“堂主容禀,弟子肖遥有话要说。”站立挺拔的肖遥,打破了队伍中维持已久肃穆,高声的向肖白风说道。
肖白风停止了与族老的交谈,转身望向肖遥,一改刻板的面容,面带慈色的说道:“肖遥,你有何事,很重要吗?”
肖遥望了望练武堂场地入口,皱着眉头,横跨一步站出队伍,双手于腹前合抱,然后自下而上举起,躬身朝着肖白风作揖行礼。
“禀堂主,是这样的,肖魁路遇琐事,现在正在赶来,应该马上就到了,还望族老念及弟子们修行不易,稍待片刻,望堂主通融。”
自路口一别已过许久,所有人都已到场,按说大壮也早该到了,却不知因何事耽搁。现如今见要取消考核资格,肖遥别无他法,只得当着众人的面,出言解释。
肖白风微微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愿,但今日与往日不同,所有人都到了就他没到,不可能因他一人,而耽误所有人考核,这点你该明白。”
肖白风报以赞赏的眼神,话语之间也透着柔和。练武堂弟子众多,每天亦琐事纷繁,所以他对每一位少年无法知晓的非常透彻,但至少秉性和能力还是了解的。
对于肖遥,他是认可的,至少其被觅山宗确认纳入宗门后的一段时间,并未懈怠修习,不骄不躁,按部就班的每天依旧在练武堂与其他少年一起挥汗如雨刻苦修行,与之前并无二致,单单这点,就令练武堂堂主肖白风,以及一众族老高看一眼。
“弟子明白,可肖魁未到之事,的的确确事出有因,而非其有意为之,想来弟子也有责任,还望堂主宽限一炷香的时间,待我去寻他回来,考核完毕后,弟子自当向您禀明一切,并且,愿意接受责罚,望堂主应允。”
肖遥再次作揖行礼,把腰弯的更低。心中不免自责,早知就该拖着大壮一起回练武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所踪。路口离练武场并不远,盏茶之间无论如何都是能走到的。
难道因为揍了他两下,而负气不来参加武考?不应该呀,扪心自问平时也没少揍他,但男孩之间哪里来的隔夜仇,还不是转身就忘。那是否会是被张玉儿等人杀了个回马枪,这呆头鹅半路被他给截住了?
正当肖遥胡思乱想之际,肖懦走出队伍躬身一拜:“禀风族老,肖遥说的没错,肖魁来时还与我们同行,应有事耽搁了,弟子恳请风族老能让肖遥去寻他,相信其就在附近,很快就能寻来。”
肖白风听肖懦说完没有立即回答,不觉低头沉思起来。思量过后,正欲决断之时,距肖遥不远处的队伍中走出一名脸庞稚嫩却很阴郁少年,兀自朝堂主肖白风和族老们施行一礼,不快之情溢于言表。
“风族老,弟子觉得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没必要为了一个考核都不敢来的废物而浪费大家的时间。”阴郁的少年对堂主肖白风躬身说完后,朝肖遥冷冷的说道:“肖遥,肖魁未到与我等何干,为何为了等他而耽误所有人的考核。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迟到与废物又有何异,我看他是怕考核通不过丢人现眼,不敢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