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心悦轻嗯一声,将阵盘交还给肖遥,便打算利用晚上的时间将吐纳之术多加练习。
“对了,你的肖氏炼体术的书册带了吗?能不能借我看看。”肖遥收起阵盘后,说道。
心悦觉得奇怪,但并未多说什么,将书册找出,交予了肖遥。
肖遥接过后便打开认真的翻看了起来,直至盏茶过后,合上书本,便更觉迷惑,此书上的内容与自己早已印在脑海中自己的炼体术并无二致,为何当初凌风说自己修习的炼体术与他人有异。
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当时的情景,并未觉得凌风是在妄语,也没有必要对一个八岁的孩童撒谎,但自己与心悦所修之法完全一样,难道自己与心悦的炼体术都有问题?
沉思良久过后还是未找到症结所在,便索性不再去想,将干草简单的聚拢过后,舒舒服服的躺下,安静的望着修炼中的心悦。
心悦若有所觉,从吐纳中退了出来,问道:“你为何总这样看着我,就不能像我一样将吐纳之术勤加练习吗?”
心悦皱着眉头说道,虽然在出肖城之前,她极不认可家中为其安排的亲事,但经过这几天与肖遥的接触,对其印象稍有改观,不再若之前一般抗拒。也被其无微不至的关心有所触动,心里的冰冷被逐渐的融化。
但见其出城这几天以来,除了躺着痴痴的望着自己便无所事事,心中不免对其在修行中的不思进取产生了些许反感。
“不是我不愿,而是不能,需待爷爷回来之后,才知是否能继续练习吐纳术。”肖遥眼神闪烁的说道。
他不知是否应该告诉心悦自己身体的状况,爷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告诉任何人,但望见心悦似乎对自己有所误解,又令其分外纠结,不说的话担心心悦会误会,但若是说了的话心悦相信还好,若不信便肯定认为自己在搪塞她,刚刚缓和的关系是否会再次疏离,肖遥不敢确定。
心悦见肖遥的回答貌似答非所问,好像有所隐瞒,便不再问,自顾自的进入到了吐纳之中。
入夜,万籁俱寂,天空无月,四周漆黑一片,气温降至冰点,荒野中雾气渐渐弥漫,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就连已入入途境许久的肖娇娇和肖雄也望不清远处的景物,只能睁大了眼睛,尽量不放过丝毫动静,一丈之内目不可见。
肖遥拢了拢衣衫,将头探出隐藏地,望着漫天大雾,不知为何心感不安。
望了一眼还在吐纳之中的心悦,不忍心将其打断,轻轻的将包囊中的短柄双锤取到了手中,万分小心的做好防备。
盏茶过后,雾气愈发浓重,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预感的不安并未伴随危险到来。
在心里嘲笑了自己太过胆小之后,便打算继续躺下。只是心底里的忐忑并未因自嘲而减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