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丈天涯的话语,所有人都很自觉的,很整齐的退至五丈之外,充耳不闻,整理衣衫者有之,大声聊天者有之,排泄体内污浊之物亦有之,就是不见有人应喝。都将自己置身事外,仿若未闻,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场面极其诡异。
肖遥不知个中蹊跷,当所有人都大步靠后之时,唯有其一人还带着大彪站在场中,愣愣的望着二老,虽然眉目微愁,但未觉不妥,毫无大祸将至的觉悟。
直至被什长以莫名的理由唤至一旁,耳语一番,才恍然若知,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为自己没有经验而感到后怕。
“怎么,被我说中了,想趁我背身偷袭于我?你也就这些本事,非我看轻你,实在是你卑鄙龌龊,说不过我便要动手,若真与你生死相争,才算辱没了我的名声,你若想偷袭便来吧,我是不会还手的,让大家看看,身为域内九大修行圣地之一的安元宗长老是何其的不堪,真不齿与你为伍。”
姚范说完便不再回头,昂首望天,作高人状,只是背身藏于袖中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额头亦有细密的汗珠缓缓渗出。
丈天涯与姚范虽都为入势境,但一个才一层期,一个已经达到了三层,仅差半步便可跨入中期,两人的差距还是比较大的,若真凭实力单打独斗,姚范自知必落下风,当着那么多晚辈的面,输了打斗事小,丢了颜面才要命,今后再在域内行走便抬不起头来。都知其输人输阵,还落下个抢人徒弟,夺人机缘的恶名,教他如何自处。
遂,打定主意无赖到底,摆出一副你要动手就打死我吧,反正我为了大局是不会与你两败俱伤的态势出来,即便被打残了最多回到宗门修养几个月便无碍了,最起码还能保全自己的颜面,以后再在外行走也能落个顾全大局的好名声。
可丈天涯不管这些,无论如何都要教训一顿臭要饭的,出出心中这口恶气,几次三番寻他讲理都避而不见,如今相遇不觉愧疚,还摆出一副高人模样,在丈天涯眼里就是将他看轻。
遂,单手捻指引诀,将体内的灵力引出体外,卷起一砵尘土,片刻之间便化为一只两丈宽大的黄色鼎炉,缓缓的在空中不停的旋转,仅一眼望之,便令人心生惧意,其内散发出的镇压之力,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背对鼎炉的姚范,更是直接承受着其带来的的镇压之力,闷哼一声,身体微微前倾,两股战战,却毫无还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