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丈天涯眼睛一亮,一改之前颓废之势,好似想到了什么,兴奋的对着肖遥说道:“小子,你愿不愿意改换门庭?若你愿意便于我说,我先行带你回安元宗。觅山宗那里你不用管,我自会前去分说,谅那觅仙道人也不敢与吾宗撕破脸。即便开战,那觅山宗也落不着好,大不了吾安元宗多费些丹药,广招散修,先灭其宗门,再夺其宝物,最后铲平他山头,让他永远消失于域内。”
丈天涯说着说着便咬牙切齿起来,面目也显得略微狰狞,仿若两大宗门已然开战一般。
姚范望着丈天涯的神情,好似早已习惯了般,悠悠的说道:“呵,好大的口气,你当觅山宗是不入流的宗门?其底蕴深厚非你安元宗可比,千万别被表象所蒙蔽,莫说是你,即便集安元宗与青岩宗,两宗之力,都未必能讨得了好。你在此说说便罢,莫要到处乱说。若让人听得,只怕你自此消失也说不一定。”
“你个臭要饭的,总是找我的不痛快,你怎知道吾安元宗斗不过觅山宗?还集两宗之力都无用,我看只需你青岩宗域外修行的太上长老一人,便可踏平那觅山宗。”丈天涯鄙视地看着姚范说道。
姚范听着他的话语,瞥他一眼,道:“吾宗太上长老百年前曾回宗门对吾师说过,和任何宗门开战也千万别与觅山宗结怨,否则灭宗之日近在眼前。吾师曾问太上长老为何,你知道太上长老怎说?”
“怎说?”
“吾太上长老只说了四字,深不可测。”
丈天涯听完姚范的话语紧皱着眉头,不消多时,哀叹口气,脸上的表情化为了落寞,但紧跟着,又突然变为了愤怒,道:“好你个臭要饭的,又在诓骗我,你以为我会信?你必定想用我的计谋,纳此子入山门,我呸,你想的美,我上你两次当绝不会再上第三次。”
姚范惊讶的望着丈天涯,道:“我诓骗你?我为何要诓骗你,我俩认识亦有不少岁月了,何时见我有过妄语,倒是你,整天口无遮拦,骂骂咧咧,总有一天,你会为了你的言行付出代价,若到那时,千万别来求我,我亦会闭关,视而不见。”
丈天涯怒急,无缘无故又被这臭要饭的羞辱一番,实在是忍不住了,道:“我要付出代价?你信不信,就在此时,就在此地,我当场就要你为了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鼎来……”
丈天涯说着便要结出鼎炉,朝着姚范当头砸去。
姚范亦不手软,举起六尺长剑,对准丈天涯的头颅,便要劈斩而下。
“两位长老,听我一言,莫要再动手了,大敌当前,齐心协力才对,不要因一时口舌之争而生出嫌隙,你们看,北方的篝火已然熄灭不少,我感觉蛮人正在做着准备,想要拔寨夜袭,我们还是尽快做好准备,莫要到时慌了手脚,出现差池。”族老面对二位长老,望着北方,焦虑的说道。
就在刚刚,前方迷雾遮挡之处,昏黄的篝火已熄灭大半,且嘈杂之声渐弱,肃杀之气渐浓。由北向南飘来的迷雾渐渐将凤尾谷遮蔽,空气中亦传来了阵阵腥臊之气,闻之令人欲呕。
“要进攻了吗?没想到这么快。”肖遥睁大眼睛,拼命的看着前方,可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望着漆黑如墨的大地,心中惧意升腾,掌心不住的冒着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