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能认命……”
听着女孩低喃的声音,李情深眸底的光,忽明忽暗。
既然不能认命,为什么明知道今天有比赛,还要去见那个男人。
她嘴里念着的要把属于她的东西抢回来,指的是什么?
是那个叫陆念歌的男人吗?
李情深垂放在身侧的手,缓缓地攥握成拳。
那个男人若真是爱她,会转身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她为了一个负心汉,不惜出卖自己的**,这就是她所谓的方法吗?
他抛下海外的一切,义无反顾的回到国内,为的就是看到为了一个男人没有自我甚至可以出卖尊严的她吗。
眼前的她明明很可怜很无助,明明应该让他很心疼的,可他不知怎么,心头憋着的那股火越烧越旺,直到最后失控了:“不认命你又能怎样?”
“就凭现在的你,拿什么去和别人斗?”
“长到这么大,一点智商都没有,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废物……
凌沫沫抿了抿唇,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剩下。
她看着李情深的眼底,有着泪珠在打转,大概是想要保存住仅剩的那点自尊,始终强迫自己没落下眼泪。
李情深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缓和,望着她的眼神冰冷无情,开口的话异常残忍:“就现在这样的你,即便我碍于Enson的面子收了你当学生,我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是我的学生。”
“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接下来的话很伤人,但他停顿了下,还是说出了口:“因为丢人。”
“一个连脑子都不会用的人,我真的看不上。”
凌沫沫身体微颤了下,过了两秒,抬起头。
他的浮现着一抹冰冷的怒火,怒火的深处藏了一抹可悲。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尊神。
高高在上的神。
对她充满了悲恨交加和嗤之以鼻。
他这种眼神,让她仅维持的那点自尊心破碎了,她明知道自己没理,但还是嘴硬的为自己辩解了句:“你不懂,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你没资格这么说我的,你……”
李情深皱眉打断了她的话:“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知道你经历过什么?”
凌沫沫张了张口,反驳不出声。
“或者说,你想用自己的经历的事,卖个惨,让我同情你?”李情深轻笑了一声,姿态高傲而又不屑:“对你这种人,我同情不起来。”
“我只想说两个字,活该。”
凌沫沫没忍住,眼底溢出一滴泪。
她仓促的低下头。
李情深垂着眼看了她两秒,松开了她的手腕,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办公室的门拉开被关上,这下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凌沫沫在原地站了会儿,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缓缓地蹲在了地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办公室门被敲响了两声,然后门被推开。
凌沫沫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站起身。
秦圣带着一个女护士走了进来,女护士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满了各种药,而秦圣的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他将袋子放在沙发上,抬手摘下脸上戴着的眼睛,嘴角噙着一抹悠闲的笑:“这里是衣服,那边是换衣间和洗手间,你先去收拾下自己,出来之后,让她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