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翎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国际刑警,在受到保护的几天内,就听到了从外传来的信息——
那些隐藏于背后、玩弄着人心的家伙已经全部抓住,目前正在接受国际的指控与审判。
除了自杀的几个,那些还活着的,不论曾经有些多大的权利与财富,如今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全世界对于这场审判都很重视,如今网上到处都在议论纷纷,都是有关这次逃杀游戏的。
任翎不太想听,她脸色有些苍白,当女警询问她要不要去出庭的时候,她摇头拒绝了。
温和的女警叹息了一声,认为任翎经过这次游戏,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当天,他们救援组的成员从地下挖出许多发白的骨头,还有尸体——包括了那些尚未来的及处理掉的、新死的任翎的同伴。
这场游戏真是罪恶累累!
一些心理承受能力低的,当场就绷不住了。
这究竟是什么人间地狱,居然有恶魔以此取乐?
幸亏这个巨大的产业链已经被捣毁,那些幕后之人,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有这么多证据作为指控,他们的下场显而易见。
女警望着任翎的目光有些同情与怜悯,还很年轻的孩子,就遇到了这种事情,今后的人生也会受到影响吧。
事实上,她错了——任翎一直都是一个缺乏同理心的家伙,除了遇到那个人,才改变了一点点想法。
任翎收拾东西,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家里。
她呆坐在床上,回忆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一切,恍若隔世。
她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右手无意中摸到了一个东西,硬邦邦的。
她打开口袋一看,原来是一个录音笔,样子有些熟悉。打开一听,里面居然传来了傅俊的声音——原来是这个东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舟把它偷偷塞在自己衣服里了。
她表情有些古怪,随后低下了头,默默思考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
***
一条泥泞的小路上,邵一玲满脸麻木的抱着个盆走过,来到一幢破破烂烂的房子面前。
还未进门,就听到从里面传来那毫不掩饰的声音,“乖儿,你那媳妇又懒又馋,干点事这么慢,娘觉得不行啊。”
另一个声音响起,“娘,她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先这样吧。”
前头的声音不屑道,“还大学生呢,吃喝都在我家,这么些年连个蛋都不下,要来有什么用!”
男人不说话,女人的声音就越来越大。
“乖儿,你说娘说的对不对?干点活还整天板着张丧气脸给谁看呢,看着就来气。在过一阵子,就把她赶回去吧。”
邵一玲推门而入,就看到正在晒太阳的娘爷两个。
背后说闲话也丝毫不慌,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她,嗤笑她,根本不怕邵一玲会生气。
她确实,已经麻木了。
抱着盆,正准备进去,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请问你是邵一玲学姐吗?”
学姐?
多少年没人对她用这个称呼了。
邵一玲急忙转头,面前是个小姑娘,十八九岁的年纪,看起来还在读大学,正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她。
她有些尴尬的抱着盆,慢慢放下。
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男的走了上来,痴迷的看了一眼女孩,“你是谁,找我婆娘有事?”
那女孩正是任翎,任翎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这两人,他们对邵一玲没有丝毫尊重。
尤其是她的丈夫,看起来,也不像个人的样子。
任翎微笑着,“啊,我有些事来找学姐,方便的话能让我们单独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