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闫平比起闫刚来就难接受多了,上班被领导挤兑,之后又被兄弟提醒,本来就一脑子的浆糊随后越搅越乱,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接受不了便选择逃避,以至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不知所以。
终于挨到了过年放假,回到家里,又是这样一个气氛,爹在房间里紧闭房门谁都不理,吃饭在屋里吃,吃过把碗拿出来又回屋。
而弟弟妹妹也不说话,并且爱背着他嘀嘀咕咕的,娘又整天疯言疯语的,现在这个家哪里还叫家呀。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责怪那边了,为什么要分家,为什么要把他们一家分出来,如果不分出来他就不对面对这些事情了。
显然,闫平有这样的一个思维模式,全都要归功于张翠红平时对闫平的洗脑了。
就按闫思蕊之前说的,这俩大的不在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闫平脑子本就不太聪明,到时候还不是张翠红说啥是啥,并且还会把责怪都推到他们这边。
显然张翠红是这样说的,并且闫平也是这样信的。
出了事儿后,闫平没多想便把责任都推到了他们这边来了,但人却是怂的,心里埋怨,行动上却是一点都不敢的。
这点和闫思武倒是一脉相承。
要是敢找过去找他们算帐,说不定这事儿还能掰扯清楚,可谁让这人没胆呢,那就只能自个继续憋着了。
所以闫平在这个家里一丝的过年氛围都没有找到,又因为家里少了一个壮劳力,孩子们不敢乱来,所以当初分肉,除了免费的他们一人吃了一碗,需要工分换的那些,就只换了一点儿,留下来也仅够年三十的一餐而已,并且鱼也只换了一条尝尝味儿。
与闫思武家不同,闫思文家俨然就是一副过年的氛围,欢声笑语好不乐呵,闫思蕊得了闫刚的糖,自然不会留着一个人吃,毕竟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吃独食有啥意思。
“你过年放几天假呀。”
闫思蕊的话一出,一大家子人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居然还没问。
闫刚苦笑,终于有人记得了,“休息7天,今天只上半天班,我初六的下午回去。”
“还挺长的,正好够咱走亲戚。”
提起走亲戚,这应该是很多孩子的噩梦吧,亲戚们大多都是过年之交,顾名思义过年的时候才来往一次,坐在一起吃个年饭,其他时候都是不怎么联系的。
见的少了,就导致待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话说,为了防止尴尬一般会选择尬聊。
什么,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呀,你喜欢爷爷奶奶还是姥姥姥爷呀,然后哎哟,你家孩子学跳舞了呀,来给咱们表演一个,或者直接被拉上台被一群人哄闹着,唱一个唱一个。
这个时候你还不能反抗,不然就会说你不大方,说你怎么这么内向,然后夸自个家的孩子怎么怎么样。
几人分开后,就会被自个爹娘一通数落。
虽然过年很好,但这种噩梦往往伴随着长大都还在。
她深深记得以前的一位女同事,已经30了,和亲戚们待在一起还会被问到喜欢爸爸还是妈妈,所以这样的节目也算是痛并快乐着吧。
后世的过年是这样,而这个年代的过年闫思蕊却是没经过的,额,当然原主肯定是有,但却没啥记忆,所以对于她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个年,很是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