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不知道的,还得以为你俩多愁我嫁不出去似的。”
盛暖阳跟着他俩发了句牢骚,白了他们一眼,拿着袋子就往地里面走。
盛九成和顾胜兰俩人看着盛暖阳的背影,暗暗的叹了口气。
“咱家这孩子我有点摸不透了,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也不跟我说了,许是林阳的事她还在生我的气,跟我隔心了。”
顾胜兰说着说着,眼神就沉了下去,肩膀也垮了,不像刚才那般精神。
“那天松岩坐在桌上跟我喝酒,说话间提了好几次对咱家阳阳的想法,我也清楚,可是没敢应,咱家孩子的脾气别人不清楚,咱们能不清楚嘛,她现在心里面有林阳,旁人入不得眼。”
“我挺喜欢松岩那个孩子的,聪明能干,见人不笑不说话,我前两天问我二叔了,也是咱荒北地的人都,后来跟着爸妈闯荡,落脚在县里,也不算远。”
顾胜兰提到栗松岩的时候,眼睛的称赞是藏不住的。
“怕就怕咱这闺女有福之人落在无福之地,那个林阳,我见他第一面,我就知道那个孩子暗藏心眼,有点别的心思。”
盛九成咂了咂嘴,目光看着盛暖阳那边,语气中透着几分担忧。
盛暖阳把粮食收进袋子里,脑海里都是爸妈最近夸赞栗松岩的话,回想着自己受伤的那段时间,栗松岩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心里也明白。
只不过,她之前和林阳的事,就像是跟刺横在自己的心里面,遇人不淑,自己没有上大学又成了荒北地的笑话,真要是传到栗松岩爸妈的耳中,想必不会同意。
这种委屈,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就算知道栗松岩再好,她也不敢多说一句。
“九成老哥,九成老哥,村里开会,你快回来一躺,护羊村的林家出事了,县里干部来了。”
村口有人朝着他们这边喊着,听明白以后,盛暖阳扯着粮食袋子就站了起来。
护羊村,林阳的那个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