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奴收回尹杰的灵魂并没有急着回到白追尘发间。“主人,这趟浑水似乎不浅,我们真的要牵扯进去吗?”
一只罪恶的爪子突然出手,抓住立在白追尘面前的藤簪——伞奴。罪魁祸首的脸带着捉弄的坏笑。“伞奴啊伞奴,你怎么越活越胆小了?你觉得就算我们不趟这浑水,这水就不往我们身上灌了?难道你就看不出来,这水实际就是引我们上钩的。”
难得婉呜聪明了一次。伞奴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希望的平静只对白追尘而言。
“看来你这趟出去还是有点收获,说来听听。”白追尘从婉呜手上救走伞奴,将他别在发髻,这祸害就知道欺负老实巴交的一切人或物。
“什么叫有点收获,是大大的收获好不好。”婉呜撅着嘴,从咪呜手里抢过一袋打开的零食,直接盘腿面对着白追尘坐在地上,丝毫不顾背后作势要打她的那双手。“我遇到了两拨人,一波是那个要死不活的小孩三人,一波是装监视器的那伙人,你想先听谁的?”咬下一口嘎嘣脆的零食,这滋味就是爽。
白追尘在心里叹了声气,这家伙又来了。“你怎么高兴怎么来吧。”
看她嫌弃的表情,想要表现抑扬顿挫是没希望了,算了,做一次正经人给她个表扬的机会。
“说来也巧,那个小男孩跟我们一样住在这家民宿,喏,就在这最边上,他哥跟那个女人就刚才在老板那里叫了一桌子吃的,一路神神秘秘又回到了房间,我悄悄跟了过去,好个乖乖,差点没被发现。”对此,事前受了一些小惊吓的她靠这会儿的食物填补内心的创伤,大口吃的那叫一个欢。“我透过一个小缝看到小男孩躺在地上,周围画满了看不懂的符文,那个女人施着奇怪的法术,看样子是御灵者的手段。随着符文跳到小男孩身体越多,他的呼吸也变得越加急促,那当哥的看得出好几次想要制止,然而并没有。一脸沉色的看着,直到符文被小男孩全部吸收。那个女人施法下来,整个人完全虚脱,在晕倒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他的时间不多了,这是最后一次。”一堆膨化食品的包装在婉呜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成了个小山丘,此时她手里拿着片薯片,一脸认真的耸耸肩,“虽然我不知道她深意是指什么,但时间不多,最后一次,这完全就是在告诉他做好准备后事的打算。”
“另外那批人呢。”
“我还没说完呢,着什么急啊。”吃多了小零食嘴巴难免有些干燥,润润喉咙才不耽搁说正事,关键时刻不急不躁也只有她做得到。
“别怪我没提醒你,赤海没大门,随时可以放你进去。”连咪呜都看不过去了,可想而知她该有多可气。
“我喝口水不行啊,姐都没说什么,你开哪门子腔。”朝他凶了一眼,很显然咪呜的警告不起丝毫作用。
当然,白追尘的一句话让她猫躯一震,只得立马正经起来。“咪呜说的不错,赤海的历练是很久没去了,这一身淬华的筋骨也应该合适的锻炼下了,省的以后活动不开,说什么自己创造了机会而我视而不见呢。”
“就你话多。”随手抓起鞋子扔向咪呜,咬牙切齿的嘴,凶巴巴的眼神看起来是打算把他给生吞了。“他们的房间笼罩着一股死气,这股死气是从那个小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看得出那些恶灵确实是一路跟着他们过来的,对象显然是那个男孩,恶灵些很想靠近却又像是惧怕着什么。姐,你之前说过他们不是没落的某一族么,我眼瞎脑子笨,他们究竟是哪一族啊,就算是没落对于恶灵这玩意应该也是能感知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