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处的白追尘浅笑着对送客的康康点点头,留在晚上的话现在不急着说明。暗处的那双眼睛可是得先清理清理。
康康看着他们回到自己房间,才安心的关上房门。歉疚着挪动双脚不敢直视眉头紧锁的项致浩。“对不起,我冲动了……”她咬着嘴唇,后面的话欲言又止。
“傻姑娘,你这也是为了我们好。”摸了摸她的头,顺势将她拢到怀里,用她的体温温热些许冰冷的身体。
“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跟致晏出事,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裳,就算强忍着心中的悲恸,声音的哭腔还是带动了情绪的起伏。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是苦了你,为了我们背叛了自己家族,要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她是御灵者一脉年轻当中寄予厚望的晚辈,要不是因为错乱的缘分而爱上自己,现在的她是风光无限,众星捧月,当真是造化弄人。苦涩在项致浩的脸上一闪而过。“不管他们是敌是友,起码能给我们争取多一点的时间,康康,待会儿你就带致晏先走,等到了那里,长老们自然有办法。”
“嗯。”怀里的人儿点了头,这种时候的儿女情长只能是婆婆妈妈的牵绊,如果可以,挣得一线希望才能换来黎明的曙光。
婉呜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把自己揉进沙发,瞧着咪呜坐下来,一点也不客气的把脑袋枕到他腿上,闭着双眼就差沉入梦想。
“姐,小鹤神答应得这么痛快,怕是有诈吧。”咪呜掏着耳朵,将指甲缝里的耳垢轻轻一弹,巧妙的躲进了婉呜的发丝之间。于是无聊的搬弄着她的漆黑的秀发。
白追尘给自己倒了杯水,冬天的干燥比夏天更叫人生渴。“如果是你,要完全对一群素未谋面的人放下戒备,能做到么?”
“也是。”咪呜点着头,转念一想,“那他既然不放心,干嘛又答应我们,这不是把我们当猴耍嘛,不行,我得去瞧瞧。”说着把婉呜的脑袋一推,整个蜷缩的身体咕噜噜的华丽滚到地上。
那双杀人大过哀怨的眼神,就差手上有一把刀了。只不过,谁也没有理会。
“有人替我们看着,何必劳神费气。”白追尘捏了捏肩膀,自己也不算年老却还是被折腾的腰酸背痛,看来啊不服时间是不行的。
再次肯定了白追尘的结论,身子一翻倒是好好的躺在了原本躺着婉呜的地方,随性的他思考着他们接下来的如何应对。肚子突然被一个铁实的闷墩一击,痛的他反射性的弹跳了起来,捂着肚子混在地上翻腾着打滚,指着大仇得报的罪魁祸首,有话是想说却说不出来。
“都不是小孩子了,还不知道轻重。”一年到头也不知道为他俩是叹了多少气,只能说白追尘的丧百分之九十九源自于他俩。附身将咪呜扶起,关切着问到。“没事吧。”
咪呜摇着头,满头的大汗已经说明了一切。
“姐,你怎么那么偏心,明明是他先把我从沙发上甩下来的。”婉呜跺着脚,耍着历来的撒泼打混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