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仪一愣,还有这种好事?
她知道哪里有垩土,但是那不是她的地盘,想要拿到手十分不容易,她看着宋封禹问道:“大司马手里有垩土?”
这是什么绝世大可爱啊,一碗粥算什么,小玉树秃了算什么,不要说树叶子,便是小树杈都能折一根下来熬粥喝!
“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宋封禹唇角勾了勾,他没想到顾清仪会这样高兴,怎么就这么喜欢做商事。
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她喜欢就算了,反正在坞堡内做一做,外头人也不知道。
“你烧制白瓷要做什么?”宋封禹问了一句,便是自己用也用不了很多。
“当然是换东西,比如粮草,比如马匹,鹘州还是太弱了,万一战火烧起来,我怕到时候不堪一击。堡内的武器很多都已经生锈发钝要更换新的,这些都要钱。”顾清仪叹气,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你怎么会知晓这些?”宋封禹若是之前还会迂回问一句,但是现在笃定顾清仪暗中心仪他,心里特别有底气。
顾清仪说那句话之前就想好了,想要试探一下宋封禹的态度,毕竟她抵达鹘州后做的这些事情哪一样也不是寻常贵女会做的。
不能说离经叛道,却也是特立独行,特立独行都是好听的,往难听了说,她这就是不安于室。
顾清仪不打算后半辈子委屈自己做个笼中鸟,只能先把自己的本性露出一部分给宋封禹看。
他要是不喜,大家还能好说好商量的一拍两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