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样子,皇后定是尚未得知,不然决不允许她到刚死过人的地方。
皇后让翠珠先行,孟若吟侧耳细听,并非关于昨日自戕的宫女。
她贴心的母后给了翠珠一道命令,警告碧霄宫上下管严实了嘴,邱雅棠只道是病了,不要叫胡言乱语传到她耳朵里。
皇后是不知,罗氏那张嘴早就已经说遍了,更是难料她“天真”的女儿,因闲来无事就把听人说小话当做消遣。
踏进邱雅棠的寝殿,越过了屏风就见她面色苍白的趴在床上,身旁的宫女一勺一勺的服侍她喝药。
听到皇后和她到来,邱雅棠像是不知似的,一派受宠若惊,挣扎着就要起身行礼。
她晃晃悠悠,摇摇欲坠,呼吸只听着进不听着出,仿佛随时有一口没上来,她就要去了。
晦气!
孟若吟低头轻轻啐了一口。
邱时庚命人下的手,还能真把他的筹码打残了不成。
心里如是的想,面上她可是热情的奔了过去。
“雅棠姐姐,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荷花酥!”
足下轻轻一拧,她左脚绊住右脚扑倒在地。
伴随着皇后的一声惊呼,白瓷的碟子带着荷花酥一道飞了出去,正冲着床上满脸惊恐的邱雅棠。
单一声闷响,没有碎裂的声音,孟若吟蜷缩在皇后怀中,抿唇用力的吸着鼻子,一副想哭却不敢哭的模样。
“母后,我,我不是故意的,雅棠姐姐她……”
她的诉求,皇后充耳不闻,只心急的拉着她的胳膊检查,
“摔着哪儿,快让母后瞧瞧!”
确定了女儿平安无事,皇后捂住孟若吟的眼睛,将她交给了一旁的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