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起身走到孟若吟身侧,两指一并探到她的颈下,蹙眉说道,
“这原本就不是伤,哪有治不治一说。”
解楚容低头沉默,他更不明白了。
厉先生蹲下,把住孟若吟的手腕,一边检查,一边跟解楚容解释道,
“她与你不同,若是寻常,我便是择你,也不会收她为徒的。”
“与我不同?”
解楚容低念着这句话,他知道与她不同,两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可厉先生竟说不会收她为徒。
厉先生断完脉象,又做了些解楚容看不懂的动作,把孟若吟摆弄一通后,才起身说道,
“你看着病病歪歪气色不佳,却是块练武的好料子,但是她……打娘胎里受损,经脉闭塞严重,别说习武,只怕是个早夭的命。”
厉先生说这番话的时候面色凝重,他想以孟若吟她父皇的眼力定是能瞧出一二,经脉闭阻的人多的是,她父皇是不曾想她这身严重到折了她的寿数,女儿能不能习武也不是什么要事,他们多将心思放在她更突出的心智上。
一年多前,孟若吟与众不同的迟钝显现,她的父皇和母后曾来向他求医,他当时断然拒绝,神智这种东西,本就难以诊断,尤其先天如此,根本药石无医,他直截了当的言明,绝了他们的期望。
若是早知会收孟若吟为徒,他那时便去看看,不至于养至今日,险些拖垮根基。
他整个人都比寻常沉重,不似信口胡说,解楚容脸色煞白,伸手抚着孟若吟发烫的小脸,艰难的问道,
“师父,若是不能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