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倒也是宫中的常规手段了,算不得什么稀奇。
但旁人他也管不着,邱雅棠非得把这些劳什子弄到瀚博院来,污了他的眼睛,就不能怪他施以惩戒了。
其实也不用说的这般正经,他根本不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坦白来讲他就是以权谋私,报的也是私人恩怨。
他拢共三个徒弟,邱雅棠没一个放过了的,打击面那叫一个精准,这位殿下是想叫他灭门啊!
不过昨日是纯粹的报复,今日可不一样了……
倘若他猜得不错,孟若吟昨夜来得便是这雅澜宫。
“我也没为吟儿做过什么,先生这般说,倒是叫我羞愧不已。”
邱雅棠轻声说着,倒真是低头露出几分羞怯。
厉沧凌审视了一阵,心意难改,想着还是自家几个孩子讨喜。
“老夫看啊,殿下就是心思玲珑,才至病痛难愈。”
不论是遗憾惋惜,还是褒奖赞誉,厉沧凌都毫不吝啬,神情逼真,仿佛发自肺腑。
邱雅棠面上又是一再谦逊,一再推脱,心里却是十分的受用。
厉沧凌算了算,大约还需一点时间,光是这般说大话,他其实也怕闪了舌头……
想了想,厉沧凌看了眼桌边搁置的药碗,对邱雅棠笑道,
“老夫略懂些医术,殿下若是不介意,不妨叫老夫瞧瞧。”
邱雅棠一听,滞了一瞬。
先生还会医术,的确是她始料未及。
“不过是点小病,昨夜已是劳烦医师走了一趟,今日怎么敢再叨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