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吟在门廊下找了一处还算干爽的地方坐下。
解楚容看着她笑了笑,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她寻着他身上那股温暖,与他相依偎。
地上是有些凉,不过有他在身边,她觉得一切都好,尤其这样的状态下。
她很喜欢这样席地而坐的感觉。
过去这些年都是这样的。
随着师父修行的时日,闲暇之余,他们总会去走走,到山上林间寻找草药,或者只是在屋舍边的小河畔漫步,走乏了就地落座,根本不考虑衣服会不会脏,反正没有人在乎。
解楚容低下头,抵在她的额前,一时安静无话。
“是父皇放你出来的?”
默了一阵,孟若吟出声打破了安宁。
逃避这么一刻也够了,她身上还有卸不下的担子。
“嗯。”
解楚容轻轻应了一声。
两人都知道这个问题只有肯定的答案,不过是引出后话来。
“其实我觉得我有些冤枉。”
他侧头望着孟若吟,突然说道。
这话转的兀然,孟若吟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方才跟踪的事,顿时又气又笑。
这厮想什么呢。
她都放他一马,揭过这事不追究了,他自己竟然又提起来,还直言是冤枉。
“你冤在哪儿了?总不会是我父皇叫你跟着我的吧。”
孟若吟用玩笑的口吻说话,可原本还轻松的氛围一下便的沉重,解楚容收敛了笑容,仅剩一副正色。
她见状讶异道:“真的?”
解楚容点了点头,“嗯,你父皇叫我一定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