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赌场管事急匆匆跑了回来,低声说道:“客官里边请!”
徐成风和秦胜远等人便随他向里面走去。
宋彪奇道:“这伙人倒是奇怪!难道不是来赌钱的?”
董林说道:“据我所知,秦公子虽然有些好色,却并不好赌。更何况,他家先前可谓是万贯家财,现在看样子身上的钱也不会少,还能看得上赌场里这点钱?他们来到这里,必有要事。旁边那个不说话的年轻人,神情淡漠,气宇不凡,多半便是徐成风。等会他们离开,我们可要盯紧了他们!”
徐成风和秦胜远等人跟着赌场管事穿过前面的大堂,进了一个院子,又穿过两排房子,这才走到了一处极为幽静的院子里。
众人走进左边那间屋子,便看见屋中坐着一个面目清瘦,约莫五十来岁的老者,这人显然便是杜万钟。
旁边一个灰衣老者正端着酒杯,面前的小桌上除了一个酒壶,还放着一个铁面具和一把断刀,这人正是徐成风和秦胜远要找的左阳秋。
秦胜远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横行一方的杜万钟是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没想到一见之下,却像是一个教书先生。
秦胜远走上前去,拱手说道:“杜掌柜,幸会幸会!左大侠,我们可是多年不见了!”
杜万钟说道:“老左,这位是?”
左阳秋放下酒杯,笑道:“你小子果然还没死!杜兄,他是秦正风的儿子秦胜远。”
杜万钟虽然没见过秦胜远,但是,秦正风当年在江南可谓是大名鼎鼎,杜万钟岂能不认识。
杜万钟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原来是秦公子!失敬失敬!”
秦胜远拱手说道:“杜掌柜,这次在下来此打扰,确有要事。在下最近遇到了一件很麻烦的事,想请左前辈亲自出手。”
杜万钟还没说话,左阳秋却笑道:“秦公子,这样恐怕不妥吧?你不是不知道,我这赌债还没有还完,还要在杜掌柜这里做事。我要是一走了之,岂不成了不讲信义之人?”
秦胜远笑道:“在下自然知道左大侠极重信义,一诺千金。在下既然来请左前辈,自然早有准备。”
秦胜远说完,便从怀里摸出一个青布包裹,轻轻放在桌子上。他把青布包裹放在桌上的一瞬间,杜万钟便听到了一声极为熟悉的声响,他心中咯噔一声,顿觉不妙。
秦胜远打开青布包裹,包裹里竟是二十根黄灿灿的金条。秦胜远问道:“杜掌柜,这些金条够不够还左前辈的赌债?”
左阳秋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你小子哪来这么多金条?”
杜万钟心痛不已,不过,他伸手拿过了十根,说道:“秦公子,用不了这么多,这就够了。”
左阳秋却说道:“慢着!秦公子!你替我还债,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我做什么?”
秦胜远笑了笑,说道:“左大侠,这件事我们后面再商量就是了。左大侠请放心,不管做什么事,我们都会一同出手,我们总不可能让左大侠白白冒险。要不然,我们又何苦拿出这么多金条?”
左阳秋想了想,说道:“这话倒是不错,也罢,这件事我答应你就是!”
杜万钟早就知道留不住左阳秋,此时他只得拱手说道:“既然如此,左大侠,这两年多谢你鼎力相助。”
杜万钟说完,拿起两根金条,递给左阳秋,又说道:“临别之际,区区薄礼,还请左大侠手下。”
左阳秋哈哈大笑,摆了摆手,笑道:“杜掌柜,愿赌服输,左某这两年理所应当要为杜掌柜办事。况且杜掌柜待我不薄,在这里每日好吃好喝,这临走了,岂能再欠你一笔债!杜掌柜,左某告辞了!”
左阳秋说完,便将断刀挂在腰间,也不去拿那个铁面具,便拱手而别,转身离去。秦胜远也收起包裹,和徐成风等人一起离开了。
此时,徐成风和秦胜远等人离开聚金赌场的时候,董林和宋彪早已守在赌场外面的茶摊上。董林和宋彪见他们离开了,便远远跟在了后面。
左阳秋见前后无人,便说道:“秦公子,你到底要对付什么人?现在能告诉老夫了吧?”
秦胜远说道:“左大侠,实不相瞒,在下如今是天雷宗长老。”
徐成风说道:“左大侠,在下便是天雷宗宗主徐成风。”
左阳秋一愣,忙问道:“天雷宗?什么天雷宗?你是……徐……啊?!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