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雪山笑了笑,便从怀里摸出五六个铜板,走上前去,伸手递给那孩子,笑道:“都给你了!你快说吧!”
那孩子伸手接过铜板,说道:“他们向南边去了!”
雷雪山心中一喜,正要说话,可是,恰在此时,那孩子手腕一翻,只听见一声轻响,一支袖箭从他的衣袖中飞了出来,径直射向雷雪山的胸口。
雷雪山大惊失色,向后急退,然后,此时两人近在咫尺,雷雪山已是躲闪不及。
只听见一声轻响,那支袖箭径直刺入雷雪山的胸膛。与此同时,那孩子身形一缩,倒纵而出。
那孩子显然就是在此蓄谋已久的袖箭童子!
这一下陡生急变,顾俊英、风若川和杜进文登时目瞪口呆。
雷雪山转瞬间只觉得头晕目眩,他登时明白了过来,这袖箭上定然涂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雷雪山大叫一声,双脚发力,向前纵身扑去。雷雪山身在半空之中,便一掌击出。
此时,雷雪山距离袖箭童子两丈有余,然而,他一跃之下,又使出劈空掌力,一股雄浑霸道的掌力竟径直击向袖箭童子的胸口。
袖箭童子心中大骇,没想到雷雪山遭受重创之余,仍然如此凶狠。
袖箭童子大惊之下,转身就跑。然后,他哪里能逃得过雷雪山凶狠至极的掌力?
只听见一声闷响,袖箭童子一声惨叫,他右腿的小腿骨已被雷雪山一掌打断。
雷雪山一掌得手,下手更不容情,他扑了上来,挥出一掌,正要斜劈下去,突然头痛欲裂,随即吐出一口黑血,然后身形一晃,便轰然向后倒了下去。
顾俊英心中大惊,知道雷雪山已是凶多吉少了。
杜进文心中悲愤,大叫道:“何方妖孽!卑鄙无耻!”
袖箭童子哈哈大笑,厉声叫道:“你这老贼!中了我袖箭先生的毒箭竟还能使出一掌,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还是去见阎王啦!”
此时,那群孩子早已一哄而散,而顾俊英、风若川和杜进文各自拔出单刀,冲上前去。
然而,此时,仁德道人、近德道人、魏无常、罗沙河、葛同林和宋青雨也纵身一跃,从旁边的房子后面跳了出来。
顾俊英、风若川和杜进文心中咯噔一声,知道这两个道士定然是来报仇的,而且对方是有备而来,看来今日他们是注定要吃亏了。
仁德道人等人各自抢占方位,将顾俊英等人围在中间。
仁德道人笑道:“果然是圣风教的高手!还真是难对付!”
顾俊英冷声道:“阁下既然知道我们是圣风教的,为何还敢出手?”
仁德道人笑道:“你们圣风教当然不好惹,不过,师弟之仇,不可不报,再说了,今天你们要是都死在这里,这件事有又谁会知道呢?”
风若川握紧单刀,叫道:“好大的口气!难道就凭你们几个人,就吃定我们了?”
仁德道人狞笑道:“说实话,要是雷长老还活着,贫道自然不敢动手,可是他既然被袖箭先生所杀,你们几个,贫道还不至于对付不了!”
杜进文大叫道:“来吧!老子要一个个砍了你们!”
仁德道人也不客气,随即大叫一声,带领众人冲了上去。见众人大打出手,袖箭童子慌忙拖着伤腿,爬到一边去了。
仁德道人和魏无常联手对付杜进文,近德道人和罗沙河则攻向了风若川,而葛同林和宋青雨则杀向顾俊英。
风若川和杜进文虽然是圣风教有名的高手,不过,仁德道人和近德道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此时他们身边还有帮手,因此,一时间风若川和杜进文竟落入下风。
不过,葛同林和宋青雨见顾俊英如此年轻,对他不免有所轻视。几个回合一过,葛同林和宋青雨竟占不得半点便宜。
仁德道人见状,忙大叫道:“葛大侠!你们稳住!别让他跑了就行!”
顾俊英一听,不由得暗暗叫苦,心想这牛鼻子果然眼光毒辣。眼前这两人武功本就不弱,要是他们稳扎稳打,还真是不好对付。
果然,葛同林和宋青雨剑招一变,竟是守多而攻少,两人的剑招之中便几乎没有了破绽。如此一来,顾俊英不仅难以取胜,就连想要脱身,也变得十分艰难了。
此时,仁德道人已然打定了主意,只要葛同林和宋青雨困住顾俊英,他和师弟近德道人率先打倒对手,那就万事大吉了!
想到此处,仁德道人出手更加狠辣,魏无常也步步紧逼,杜进文不由得暗暗叫苦,然而,他此时别无他法,只能竭力抵挡。
风若川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面对近德道人和罗沙河的联手攻击,只能竭力支撑,以图自保。
双方混战之时,风若川大叫道:“杜长老!形势不对!让公子先走!”
杜进文心知肚明,如果再拖下去,他们谁都走不了,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他们顶住对手的攻势,让顾俊英先走。若是顾俊英死在了这里,他们谁都别想好过。
杜进文大叫一声,一刀逼退眼前的魏无常,突然转身杀向葛同林。葛同林猝不及防,慌忙连退两步。
杜进文大叫道:“公子你快走!快去找叶掌门!”
顾俊英叫道:“我岂能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