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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回 质诸葛田牧生疑

,白马辞太平

尹温烈闻言大喜,忙上前将诸葛咎扶起,颇为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腕感慨道:“我得先生,天下可定,大事可成也!”诸葛咎却还有些顾忌,下意识的问道:“将军果真不弃我年小?”那尹温烈却说道:“我一十二岁参军上阵,一十七岁任镇北将军,披挂守边关,又岂会因你年少而轻视?有志不在年高,我相信先生,定能大展身后,天下闻名!”

诸葛咎闻言亦十分欢喜,终遇明主,了却心事,便要安排他们在此暂住一夜,不想那叶居霜却言道:“还是早些回去为好,只怕我等若要在此过夜,田将军与我爹爹定然会提心吊胆一整夜,难以安枕。”尹温烈等人深表赞同,故而那诸葛咎也不再强留,便准备马匹,要与众人一齐下山。而正在众人欢喜庆祝之时,那头顶上却落下一块小石子,落在脚边。

众人忙抬头去看,却见那令狐厌坐在屋檐边,垂下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手里正掂着大小不一的小石子,微笑着望着他们。谁料那尹温烈见状,余怒未消,正要发作,那令狐厌忽然跃下屋顶,落在他身旁,笑着说道:“休要板着一张脸,若非我以言语相激,你又焉能请动这虬龙山人出山助你?”此言一出,众人皆错愕不已,随后又恍然大悟。

他们这才明白,原来那令狐厌先前的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一出激将法,为的便是激那诸葛咎出山相助,故而众人相视一眼,朗声大笑起来。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江湖人素来有恩必报,有仇必报,从不屑隐藏自己的情绪。而此时,那奉天华庄的小童正牵着一匹高头大马来到那诸葛咎身边,又将众人送至门外。

且看那诸葛咎,虽然年仅一十五岁,五尺高不到的身材,但翻身上马,一气呵成,全不拖泥带水,那动作极为潇洒,清风拂动,皂袍翻飞,叫众人看的出神,皆十分感慨,尤其是那尹温烈,一眼便看出这孩子的骑术不低,想来定是从小练习,才有这般熟练。故而愈发觉得此人非比寻常,不可小视。不多怠慢耽搁,众人一齐翻身上马,扯住缰绳。

又见那诸葛咎,按住被夜风牵起的衣袍,回身对那庄中小童吩咐道:“且将这庄中花草田亩好生侍候,莫要荒废!待我平定天下,保国安民,功成名就之后,便会归来!先贤台记得四时供奉,莫要忘却先家叮嘱!我去也!”说罢,胯下良驹扬起脖颈长嘶一声,那诸葛咎便松开缰绳,提着灯笼纵马向山下冲去,身后尹温烈等人也紧随其后,不敢怠慢,只留下那一众老仆小厮,在庄前门边送别。孤月如舟,星河荡漾,夜风尽折百草,马蹄过处芳香,急促的马蹄声回荡在寂寥的夜空之中,忽闻那令狐厌喊道:“诸葛先生,敢问汝家先贤,叮嘱为何?”

“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智,非宁静无

以致远......”众人的笑声也回荡在风中,随着一抹忽隐忽现的灯光,留在那九环琅琊山的密林深处。

且说尹温烈一行人快马肩膀,星夜兼程,虽有些疲倦,但却想早日回到扬宁府城。正如那叶居霜所想,叶藏虽然让他们尽管去九环琅琊山,自己来代为处理义军中的诸多事务,但架不住自己心急如焚,时刻为他们提心吊胆,那田牧也难免为他们暗暗担心,生怕他们真的身陷山中,难以逃脱。故而等了一整日,这二人都惴惴不安,田牧甚至还想派出一支骑兵,前往九环琅琊山,誓要将那尹温烈等人救出。

叶藏并没有阻止,只因尹温烈等人的安危重于泰山。而正当那田牧点齐人马,正要亲自带队出发之时,那城门吏处传来消息,只说是西门来了一行人,手持自称是田牧亲赐的令牌,要求打开城门。只因天色昏暗,看不真切,城门吏不敢擅自开城放人,故而前来禀报。田牧赞赏其小心谨慎,虽说自己的令牌只给过叶居霜等人,但不得不防那令牌遗失,或是被奸人偷走,故而那田牧与叶藏不敢怠慢,当即快马来到西城,登楼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