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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回 剑出号令遣群雄

空有才华,酒香也怕巷子深,所以姜太公直钩钓鱼;空有机遇,功成如梦幻泡影,恰似刘阿斗乐不思蜀。故而真正能成大事者,既要有才华,也要有机遇。无有才华可以自己培养才华,无有机遇亦可自己创造机遇。那诸葛咎便是这一号人物,他常对众人说:“常言道时势造英雄,可我今日偏要逆天而行,来个英雄造时势。”然而除了尹温烈等人,军中大多数人都不相信诸葛咎能有这般本领,而诸葛咎也不急于一时,很快便会有一场恶战,来证明他的价值与才能。且看他这位英雄,如何翻云覆雨,保定乾坤。

哨骑来报,卫军先锋虎豹骑,已然在距离扬宁府不足五十里的广灵道安营扎寨,诸葛咎当即下令守城将士日夜轮换,昼夜不息,不得怠慢松懈,以防敌军来袭。同时又升堂派令,调遣各军,尹温烈领着义军的极为头领立于左侧,田牧则领所部战将立于右侧,诸葛咎独自一人,手持剑印,立于堂上,居高临下,威武非常。

“剑印在此,莫敢不从!”诸葛咎当即发号施令,点将调遣,“尹温烈!”尹温烈当即出列,拱手抱拳道,“此番那贼军前来,所为者,乃是将军。今特命将军为饵,领一军前去迎战,着你务必先胜一招,再败三阵。”尹温烈闻言有些不解,故而问道:“可有说法?”诸葛咎答曰:“先胜一招,激怒那刘辩,再连败三阵,引他来追,诱敌深入,我自有计策擒他。”

尹温烈闻言大喜,接了令牌便迈步而出。而那诸葛咎继续发令道:“令狐厌、周一!”二人应声出列,诸葛咎遂吩咐道:“尹将军引那贼军深入之地唤作鼓山,两旁高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汝二人可各另一支兵马,不消人多,多准备旌旗战鼓,只等那贼军一到,先勿要轻举妄动,待贼军后军也尽入鼓山之后,再一应而出,只可摇旗呐喊,擂鼓助威,震摄敌胆,不可轻易与之交战。”

二人亦是遵从号令,领命而去。“叶居霜、莫随风!”待二人来到身前,诸葛咎也交给他们二人一块令牌,轻摇羽扇,胸有成竹的说道:“命你二人领一支人马埋

伏于鼓山前后,不闻鼓声不得轻动,待鼓声一响,便一齐杀出,位于入口者可搅乱其后军,强夺其粮草辎重,位于出口者则可趁卫军大乱截杀那刘辩!”叶居霜与莫随风并不犹豫,而是当即点齐人马,领命出城。义军方的将领大都被派出,各司其职,而田牧及其帐下的部将,却被那诸葛咎弃用。

这些将领本就是口服心不服,只说如此军机大事,关乎生死存亡,焉能叫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来掺和捣乱,岂不是乱了章法,自取灭亡?而如今,他们口中的这位十五六岁的孩子竟然弃他们于不用,这更让他们大为不解,愤愤不平,故而一时间竟在这堂上哄闹起来,唯独那田牧依旧一动不动,站在远处。诸葛咎扯开嗓子,高举剑印,一连喊了十余声安静,都无人理会。而那田牧转头望了一眼诸将,随口说了句:“如此喧闹,成何体统?速速安静......”这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诸葛咎见状,不禁冷笑着感慨道:“呵呵,田老将军,看来老将军本身要比这剑印更有威严,更得人心呐。”“敢问诸葛先生,未何不用我城中之将,而全用你义军中的将领。”田牧代替他帐下这些兄弟,将他们心中想说的话说出,当然他自己心中也是如此,颇为不平。诸葛咎却放下剑印,背着手在堂上踱步道:“非是小可偏心,只是兹事体大,不敢冒险。”

“先生此话何意?”田牧眯着眼冷笑道。诸葛咎长叹一声,答曰:“哎,实不相瞒。小可之计策,须得上应天时,下合地利,中聚人和方能成功。如今天时地利都已完备,若是在这人和之上出了差错,此计不成,何人之罪?”见诸葛咎如此拐弯抹角,田牧心中愈发不悦,干脆也不正眼看他,只是端直着身子,捧着头盔冷笑道:“呵,我等出身行伍,乃是粗人,听不得先生此言。先生究竟是何用意,还望示下!”

诸葛咎闻言终是不再隐瞒,直截了当的说道:“也罢......小可多用义军将领,非是偏心,而是他们信任小可,愿意按照小可军令不差一分一毫的将此事办妥,故而无有多少差错。而将军及老将军的部下,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哪里肯听我一个孩子的胡言乱语?我将你们遣出倒是容易,只怕你们不从我言,擅自篡改军令,出了差错,损兵折将不说,自己也可能丢了性命。只怕最后化为厉鬼,既要去阎罗王那告我一状,更要来找我索命,那岂不是小可的罪过?故而干脆留在城中,镇守城池罢。”

闻听此言,田牧的部将便炸开了锅,纷纷为自己鸣不平。田牧也强压着怒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先生此言好生侮辱人!我等身为军人,当以服从军令为天职,岂会因一己之私而废国家大事?!”见那田牧横眉冷目,胸中更是激雷万千,诸葛咎便知自己的计谋定然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