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先前被他以青铜剑气震散的白云竟然重新凝聚到一齐,但这次他们并未恢复先前那九宫排布的位置,而是按照八卦重新排布,而多出来的那一团,则化作阴阳双鱼,在正当中盘旋。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公羊图所吃惊的,乃是被自己剑气震散阵法竟然能重新凝聚。在他看来,他深知这九霄宫雷击阵的法门与弱点,因此才能将它击破。可纵使是公羊图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个已然被攻破的阵法,竟然能重新汇聚,且成了不同的形态。
但公羊图很快便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守定心神,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呵,即便你能重新布阵,也不过是徒劳一场罢了!在我看来,无论你怎么变,都是万变不离其宗!不就是八卦阵么,看我如何破它!”说罢,那公羊图便踏破长空,扶摇直上。
可不想,那远在商阳城中的诸葛咎虽看不见战场之上的情形,却好似将一切尽收眼底一般,但将手中羽扇一挥,那八卦便向外扩散,登时化作六十四卦,且先后顺序尽数打乱,先前的阴阳双鱼法门也不复存在,这不禁叫那已然准备好破阵之法的公羊图乱了手脚。刚想琢磨新的破阵之法,还未回过神来,便见那从天而降的落雷直奔自己而来。
惊慌失措之间,公羊图急转直下,想要逃离此地,却不想身周不知从何时形成了一道飓风墙,将他牢牢困在阵中。公羊图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这是,大鹏扶风阵!”话音刚落,诸葛咎的声音复又回荡在耳畔:“师叔,你以为你有你会改变师祖爷爷的阵法么?我爹在世之时,早已看出大鹏扶风阵与九霄宫雷击阵的缺点与弱势,因此也曾将两个阵法融合改善,便成了如今这样。你二人不愧是师兄弟,就连想法都一模一样。只可惜,我爹一生都在遵循着自己的法则,而你,却随波逐流,自甘堕落!”
“好一个随波逐流!好一个自甘堕落!我公羊图今日若是无法胜你,还如何做你的师叔?若是到了九泉之下,岂不是叫你爹与师祖爷爷瞧不起我!小子,你且看好了!”
公羊图话音刚落,只见他身周的飓风墙登时化作一道道锋利无比的风刃,朝他飞去。那风刃极为迅速,几乎看不见任何光影便飞了出去,可它又锋利无比,擦着就是死,碰着就是亡,且从四面八方而来,几乎是无处可躲。而那公羊图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慌张与惊恐,更不想方设法抽身,而是不停的挥动手中泛着青光的青铜剑,便轻而易举的将那迎面飞来的风刃击散。
眼看那飓风墙并不能阻挡李延庭,头顶的九霄宫雷击大阵便复又运作起来,降下天雷数道,可那公羊图身影变换,寻不见踪影,天雷也不能将其击中。而那公羊图下一刻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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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冲破了飓风墙的束缚,下一刻,他身形一晃,便不知往何处去了。只留下那手足无措的李延庭,与早已乱成一锅粥的卫军在原地,还在承受着那天雷的劫罚。而那李延庭无意间抬头,正望见那公羊图朝西北方向飞去,便以为他要丢下这上万卫军独自逃窜,故而伸长了手臂,抻直了身子,扯开嗓子撕心裂肺的喊道:“先生,先生,你要往何处去啊......先生,先生,你带我一齐走罢......”
可公羊图却不顾那李延庭的呻吟,义无反顾的往西北方向而去。与此同时,他还在用千里传音之术,与那诸葛咎进行心理层面的博弈:“小子,等我寻得你的阵眼,到那时看你还如何嚣张!”不想那一头的诸葛咎却轻声笑道:“师叔,你怕你到头来只会发现只不过是一场徒劳,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何必白费功夫?”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公羊图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便不再多言,而是瞪圆了眼,攥紧了拳头,一寸一寸的寻找了起来。他早有感应,想来这阵眼应该就在这附近,但不知为何,以他的功力,无论如何掐算,都算不出那诸葛咎阵法阵眼的真正所在,因此愈发恼怒羞愤,心中更是烦躁不安。
再看那商阳城府邸中盘起双腿端坐在堂上的诸葛咎,命人在自己身前点上一炉香,而他则掐着手指,眉头微蹙,千里传音与那不知身在何处的周一与叶居霜二人。原来诸葛咎煞费苦心,将阵眼的排布方法传授予二人,并吩咐她二人各自领一队人马,直奔那卫军的大本营永隆城而去。而此时永隆城空虚,卫军根本不会知道,有两队姜军人马,能绕过他们的主力精锐,直奔他们空虚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