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一个地方,收保护费他又能收多少,日子过得很拮据。幸好这里的赌坊开张,他有了一大笔收入,只不过他曾经也是好赌的,这边收了人家的保护费,很快就又输了进去。
冈村治其实有点小聪明,他知道自己欺负一下普通的村民还没问题,能够收人家赌坊的保护费只不过是人家怕麻烦,正好需要他这么一个人来解决一些普通的小麻烦。
他也不敢太过分,所以哪怕是输了,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耍无赖。
这么一来一去,有时候还会欠赌场的钱。
可他又总是忍不住,今天也是这样,好不容易有点钱了,又走了进来,然后短短两个小时,钱被输得一干二净,又欠上了不少。
没办法,今天手气太差了,他用仅剩的一点理智走出了赌坊。
外面的清凉夜风一吹,冈村治总算有了一点神志,他觉得有点饿了,但现在夜已深,饭馆早就打烊关门了,他要想吃东西就只能回家。
一路踉跄着,冈村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都是在骂今天的运气,还骂自己的两个小弟,自从他经常输钱问那他们两个借钱后,两个小弟就慢慢的对他疏远了。
其实说是借,就是明着抢,从来没有还过,长此以往谁也受不了。
回到家里,一片漆黑,他自己的亲爹很早就被他气死了,只有一个老娘还活着,平日里种地维持生活,有时候也会帮乡里乡亲做点简单的缝补工作。
但赚来的钱,都被冈村治拿去给赌了,所以家里其实贫穷的很。
“老不死的,有没有吃的东西,我饿了!”
冈村治回到家里,就开始大喊大叫,翻箱倒柜。
他母亲已经睡下又不免被吵醒,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房间里的老人叹口气,脸上一片无奈,她今年其实才五十多,但看上去已经像是七十多的老人了。
点了灯,老人走出自己的房间,看着冈村治的模样,知道他又去喝酒赌钱了,见他仍旧在那里翻个不停,忍不住叹息道:“别翻了,这里的钱都被你拿走输光了,根本就没钱。”
“你说什么!”
冈村治眼睛又红了,“我输光了?我看是你藏起来不肯给我,我就知道,你每次赚到钱都藏起来,还说我输光了。你快去给我拿钱,我要再去赢回来,让你看看,我是不可能输的!肯定都是你在背后诅咒我,才害我输,快去给我拿钱。”
“没有了,我还哪有钱,全都被你拿走了。”
“我不信,你肯定藏起来了,你今天还去帮被人家洗衣服了,肯定赚到钱了,你让开……”
今天喝得有点多的冈村治没有控制住手劲,一把把老人给推倒在地上,地上刚好有他之前踢翻的桌子。
砰!
老人的脑袋磕在桌子的棱角上,没有了声息。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但冈村治根本没管倒在地上了自己的亲妈,而是走进了卧室,开始在里面翻腾。
其实卧室也很简单,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被卖了,搜了半天,根本什么也没有搜到。
他根本就不知道,今天叫老人过去洗衣服的人家就是怕给钱又会被他给抢走,就留老人在家吃饭,约定以后要添置什么东西从他们这支取。
翻了好久的冈村治又累又饿,不得不再次出了卧室,去往厨房寻找吃的。
打开锅,里面什么都没有,冈村治低声咒骂起来。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锅里突然传出来香气,冈村治咽了口唾沫,他又看向了里面,这个时候里面不是什么都没有了,而是他平时想吃都吃不上的美味佳肴。
冈村治想要直接用手拿,却拿不到,他吃红着眼睛,直接把头埋了进去,拼命的用嘴去吃那些美味的食物。
咔嚓~咔嚓~
噗呲~噗呲~
昏暗的厨房里响起来古怪的进食声音,似乎有人在大快朵颐,透过月光照射的影子来看,又像是一头野兽吞噬着它的猎物。
……
……
一只信鸦从天空落下,停在墨非的肩膀上。
“新任务下达,墨非前去介之塘村,疑似发现下弦之陆釜鵺的踪迹。”
“釜鵺?我还以为会发现辘轳或者病叶呢,没想是它,那行吧反正也没什么区别,我这就赶过去。”
不止他这里,连炭治郎和善逸两人都有了任务,而且是分开执行的。
嗯,是他自己和另外两人分开。
对比给他发布任务的这只信鸦,炭治郎的那只要吵闹的多,但也比我妻善逸的麻雀要好很多。
“啾啾~啾~”
“……”
“啾~啾~啾啾~”
“……”
一人一鸟在那里鸡同鸭讲,好半天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小黄毛终于忍无可忍:“我决定了,这次回去我就要把这只麻雀换成乌鸦,凭什么我的就是麻雀,你们都是乌鸦!”
炭治郎安慰他道:“没关系的善逸,麻雀也一样可爱,它刚才说你的任务跟我一样,让你跟着我一起走。墨非先生去执行另外的任务,不跟咱们一起。”
“为什么你能听懂鸟语?”小黄毛有点崩溃。
“咚咚~咚~”
炭治郎背后的箱子开始晃动起来,是祢豆子听到了炭治郎的话。
墨非轻轻拍了一下木箱:“祢豆子,你跟着炭治郎去吧,等我完成任务后咱们会再见到了。”
“咚咚~”
祢豆子在里面回答了墨非的话。
“好了,我要走了。”墨非转身,看着两个少年,道:“善逸在任务中要以炭治郎为主,注意不要拖后腿,要不然等我回来后,你就惨了,记住了吗?”
“呜呜呜~”
小黄毛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