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为了能早点收工,一整天跟开了挂一样超常发挥,每场一条过的记录从头保持到尾,状态还好得跟打了鸡血一样。
整个剧组都被她惊得目瞪口呆,一场搞笑戏拍完居然立马就能进入哭戏状态,中间都不带休息。
组里有许多从业几十年的工作人员都说,从来就没见过这种演员,孔小玉也欢喜得红光满脸,一点儿不吝惜夸赞。
演员们也很喜欢薛念对戏,只要跟着她的情绪走就能轻松入戏,状态都提高了很多。
“收工!”
孔小玉拍完薛念最后一场补拍,看了看表,还不到七点半,比她预计早了两个小时。
“以前就听我的学生说薛念一条过记录很高,没想到能一直保持这么久,真是好样的!”
孔小玉很看重这次的收山作,在开拍前就焦虑过很长时间,把一切可能出现的麻烦都想过了,结果全都是白想。
拍摄一天比一天顺利,气氛比她带过的任何剧组都要好。
听到她屡次夸奖,薛念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她很优秀本来就是事实嘛。
跟导演和演员们说了一会儿话,薛念就推掉了宵夜聚餐,先一步离开了片场前往看守所。
苏利民判刑后还没有安排转移,至今还留在市区的看守所里,探望倒是比监狱方便很多。
片场距离看守所不算太远,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薛念下车后一路经过重重检查,来到了探视大厅。
冰冷的座椅和偏蓝的灯光,给人一种森然又凄凉的感觉。
嘟——
一声警报响起,门缓缓打开了,形销骨立的苏利民穿着蓝白相间的宽大衣服,拖着步子从里面走出来。
他的脸依然白净,只是瘦得皮包骨,不复以往伪装的温和,看上去有点阴沉。
“找我什么事?”薛念开门见山,一句寒暄都懒得说。
苏利民皮笑肉不笑地轻嗤了一声,语气颇为讽刺。“真是小看了你,小看了薛家。你早就盼着这一天吧?”
“你才知道啊。”薛念懒洋洋地说着,想到苏慕的信息,决定顺口转达一下。
“哦对了,苏慕让我转达他过得很好,钱权都到手了,潇洒自在。你也别担心妈,怎么说呢,人生三大喜事无非是升官发财死老公嘛,我看她气色都好多了。”
明知道薛念是故意挑衅,苏利民还是气得双肩颤抖,憋屈到快要窒息了。
“看你过得不怎么样啊,叫我来是想要点零花钱吗?我听说看守所和监狱可以有一点钱备用,唔......给你留一百块够吗?”
薛念笑眯眯地看着他,以前那个不情不愿给她买珠宝、还像是施舍一样的中年男人,终于落魄到这种地步了。
“薛念!我还是你爸!你这么侮辱我,礼仪孝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算了吧苏利民,你我都很清楚,这段父女关系比纸还薄。你就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苏利民气得呼吸不畅,心脏跳得快要炸开,血流速度极快,没有高血压都快气出来了。
“你应该知道,我还有一个儿子。”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