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阁门前灯火通明,两把明晃晃的唐刀扑面而来,张一凡看的很清楚,迎着唐刀向侧面一跳,挥出一剑,紧接着,再出一剑。
两个护卫一声未出,分别栽倒在地上。
张一凡确信,他们死不了,但是他们也爬不来,木剑击中了他们的脖子。
门前的几盏灯笼接连晃动,那些护卫们纷纷拔出唐刀。
一个穿着青色袍子的中年男子分开护卫,站了出来。
“年轻人,那个婢女是你什么人?”
中年男子的语气温和,张一凡想了想,回答道:“一个朋友的朋友。”
中年男子略一沉吟,问道:“年轻人,你说韦公子逼死了婢女,可有人证、物证。”
张一凡扭过头,望了一眼躲在自己背影里的阿福,见阿福没有说话,便回应道:“我的朋友听说了此事。”
“嗯。”中年男子嗯了一声,然后用更和缓的语气说道:“这位朋友是否亲眼看到韦公子逼死婢女。”
张一凡又回头看了一眼阿福,阿福已经浑身发颤,抖做了一团。张一凡长长吸了一口气,如实回答,“没有。”
中年男子又嗯了一声。
“既然你的朋友是道听途说,那么现在无法证明是韦公子逼死了婢女。那个婢女从成都府来,若要调查清楚,也应该由成都府的官差来办理。年轻人,你说是不是?”
张一凡没有回答,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中年男子说的很有道理。只是那韦成芳的表情,分明与兰秀的事情有牵连。
还等他再想下去,中年男子又开了口。
“我知道失去朋友的感觉,我向你担保,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衣袖被拉扯一下,“他说的对,我们走吧。”是阿福颤巍巍的声音。
这个中年人似乎说的是很有道理,张一凡将木剑转入手腕后侧,双手一拱,“敢问先生怎么称呼?先生凭什么来担保?”
“成都府司马崔佐。”
“既然崔大人是成都府的官员,那就麻烦崔大人给个交代。”
说完,张一凡扭过身,带着阿福,大踏步的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齐云阁一个小房间里,韦成芳躬身问道:“崔大人,让他们这样离开,会不会折了我们郡王府的面子。”
“这个小子剑术高超,如果不调用元气,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够取胜。”
韦成芳腾地一下,从榻上跳了起来,“有这么厉害?”
崔佐点点头,缓声说道:“不过不用担心,这个小子身上没有气息波动,灵台没有打开。”
“哦。”韦成芳坐了下来,“那为何不直接断了后患。”
“如果要杀这个小子,就需要开启洞玄,牛鼻子老道留在这里的那串铃铛就会响个不停。这个麻烦现在还是不惹为好。”
“弟子明白了。”
离开齐云阁,阿福便住进了张一凡的宿舍,第二天,阿福说去找人帮忙到齐云阁取回行礼。知道阿福胆子小,自己不敢去,张一凡也不便说破。等晚上回来,发现阿福神情有些古怪。
“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像是做了贼。”
阿福不说话,扭扭捏捏的从一个包裹里拿出一吊铜钱。
“这是一贯钱,给你的。”
“这是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