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情自若、背着木剑的小杂役跑到了道场中间,大声的喊道:“我要参加比赛。”
韦成芳将头扬了起来,冷冷的看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杂役,而张一凡也同样将头扬了起来,以微笑迎接对方的目光,尽管这份微笑里带着几分轻蔑。
“你,参加比赛。别胡闹了,快退下。”
裁判瞪着眼睛,毫不留情的命令这个捣乱的人赶快离开。
“青城宫规定,今日端午节,新晋弟子剑术比赛。我也是今年的新晋弟子,按照规定,我可以参加比赛。”
“你是什么新进弟子,你只是个小杂役,别捣乱了,赶快离开。”
裁判正被刚才红脸少年受伤的事情而感到苦恼不已,此时又冒出来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小杂役,不禁火冒三丈,没等张一凡说话,裁判几乎怒吼道:“我再说一遍,这是修行弟子的比赛,不是你这种小杂役的比赛,赶快离开这里。”
张一凡并没有被眼前这个凶神恶煞般的裁判吓到,而是语气缓慢的回答:“规定里没有说这是修行弟子的比赛,我是青城宫的弟子,所以我有资格参加比赛。你无权让我离开这里。”
道场内外响起议论之声,裁判瞪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古怪的小杂役,一时竟想不出驳倒张一凡的理由,于是一跺脚,跑到大监察之处,低声请教。
“你想找死。”
韦成芳压低了声音,眼睛死死的盯着张一凡。
张一凡眯着眼睛,回应道:“那可不一定。”
“不知死活的东西。”韦成芳咬着牙。
“你生气了,哈哈”
“我生气?你是什么东西,你不配。”
张一凡咧着嘴,笑了,“对,我只是个小杂役,而你是郡王的嫡孙,那又怎么样。你还是生气了。”
韦成芳的脸扭曲成了一团,张一凡嘿嘿笑出了声,“你不仅生气了,而且你还害怕了。”
“小崽子,我宰了你。”韦成芳将手中的抬了起来。
张一凡向后退了一步,拔出了木剑。
看到两人剑拔弩张,道场内外炸了锅一般,乱糟糟的议论着。裁判接到了指令,边跑边喊:“我宣布,比赛可以进行。”
恼怒的韦成芳早已忽的劈出一剑。
没有看清对手怎样躲过了这一剑,韦成芳顺手又是一剑。然后一剑连着一剑。
一连劈出十几剑,剑剑落空,汗从韦成芳的脸上流了下来。
“你砍不到我。”
对面是一张令人讨厌的脸蛋。
“我要砍死你。”
不再有任何的伪装,韦成芳开始怒吼起来。
坐在上座的成都府司马崔佐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挪了挪屁股,仿佛蒲团下面有什么异物一般。
上座居中的副教主吴子路低声询问身边的大监察,“我说老伙计,你见过这样的步伐吗?”
“没有,我甚至没有看清楚这个小子是怎么躲闪的。”
大监察说完,便全神贯注的看着场子中间的战斗。
吴子路挠了挠头,“我也没有看清楚。”
连续扑空的韦成芳停止了攻击,双手持剑,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累了?你砍不到我。真可惜,听说你是洞玄的境界,要知道我只是个没有修行过的小杂役而已。”
张一凡的声音很低,可是韦成芳听得很清楚。他的脸憋的发青,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狠狠的说道:“看来你是真的要找死。”
一道威压瞬间冲了过来,对方的剑刃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只是那个声音听起来并没有那么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