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见潘又安过来了,挣扎着要起来,但刚一动,背后就是撕裂的疼痛,她也只得又趴下去。潘又安忙过来扶她,道:“姐姐不要动。”
司棋道:“你怎么来了?里面老太太不是放下话了,谁要是与我们接近,都要撵出去吗?”
潘又安急切的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老太太也真是狠心,怎么能对一个姑娘家下手?”
司棋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是替人办事儿,害了二小姐,这是我应该受的。”
潘又安道:“姐姐耐烦几日,等养好了伤,咱们的事儿就与父母说明了,现在也不用等姑娘出阁了,倒是自由了。”
司棋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了,恐怕姑妈和姑父不会同意了。”
潘又安道:“这个不用你管,你只管放宽心,好好养伤要紧。”
司棋道:“要是能早日成了你我之事,我这伤也算是值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贴心话,潘又安没敢多逗留,在司棋娘回来之前就走了。司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她母亲絮絮叨叨的声音:“大太太要是有这个打算,那还是好的,也算没白让咱们受着委屈。”
司棋转醒过来,对她母亲道:“娘,大太太说什么了?”
司棋娘笑着道:“要说大太太心胸宽广呢!人家不仅没有计较你攀咬之罪,还给了二两银子,让给你抓药,还说让你好生调养,等好了,她会找机会再让你进府里的。”
司棋道:“纵使再想让我进去,我也是没脸进去的,再说了,再进去哪个主子肯要我呢!要是做个洒扫的丫鬟,还不如让我去死,何必去讨那个没脸。”
司棋娘道:“你管进去干什么呢?总得先进去再说,也省得家里的嚼用。”
司棋道:“妈妈也真是好算计,要是我进去,再被人利用怎么办?”
司棋娘道:“那你不会不做啊?她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吗?”
司棋道:“虽然没有把刀架大脖子上,但哪一个主子是我们敢得罪的?要去你去,我是不去了。”
司棋娘骂道:“我要是能到小姐们跟前儿侍候,还用的着你,你也不看看,你是哪里来的,托了你姥娘的福你才在里头好吃好喝,跟个副小姐似的长了这么大,这才多大点子个事儿,就拿腔做势起来,我跟你说,大太太可是说了,以后姑娘就算是出嫁了,那也得你侍候着,你生来就是用来替大太太管着二小姐的。”
司棋因与潘又安已经私定了终身,实在不想再进府里去了,而且二小姐性格懦弱,自己就算不听大太太的,全力以赴的依赴了二小姐,以后也不一定会有一个好结果。
自己如果继续听大太太的,老太太那一关能不能过不说,就是让她再做那违背良心的事儿,她也是不肯的了。既然不肯,那大太太就不会放过她。
司棋左思右想都没有出路,还不如自己这棒伤不好了才好,让大太太忘了自己这一号人,也好放过自己。
林府,黛玉和惜春把林府后园子里种树种花的事儿交与贾芸,烦了惜春帮着画图指导。安排妥当了一切事宜,贾芸母子辞了黛玉和惜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