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心里知道自己哥哥做下的那些事,但看元春现在的样子,一定是不知道的,那自己该怎么办?是如实相告还是佯装不知情?
宝钗觉得自己要是不如实说,过后元春知道了真相,就会对自己心存芥蒂,现在小皇子已经放到元春的宫里了,自己要是与元春疏离,对自己与儿子相处不利,于是如实说了当时的实情,但重点她只说是哥哥手下的小厮失手打死了人,哥哥并没有动手。后来家里还帮那小厮出了赔偿的钱。
宝钗这么说,也符合当时自己一个大家闺秀对这件事情的了解程度。元春心里明镜似的,但没想到宝钗会说出来,于是淡淡的道:“既然是下面的人犯下的事,你哥哥应该能很快回家的,你急什么?”
宝钗心里还是焦急,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儿经不起推敲,只能把身份放到最低哭着求元春“姐姐去皇上面前求求请,放了奴婢的哥哥,他从小就没吃过苦,定是受不住牢狱之苦的。”
元春只劝道:“月子里不能这么总流泪,你我都是皇上的女人,我们只管做好我们本份的事就好了。朝堂的事不该管的不管。要是对国家、对朝廷、对皇上有益的事儿,我们劝导家人去做。要是于国家、朝廷、皇上都无益的事,我们要是知道了就必须劝止。”
宝钗被元春说教了一番,又被宫女送回了自己的寝宫,可是她怎么能休息的下去,一直在床上辗转,心里焦灼不安。
薛府,薛姨妈得知薛蟠在学院里被刑部的人带走了,整个人差点儿没被吓晕了,她没头的苍蝇似的,先跑到景山学院大闹了一场。
闹着要景山学院还她儿子,甄士隐哪里见过如此泼妇,好言劝说了一会儿,薛姨妈也不往耳朵里进。最后甄士隐只得让陈也信出面去劝。毕竟两家也算是姻亲。薛姨妈也会有所收敛。
正如甄士隐所料,薛姨妈一见陈也信出来了,才收敛了一下,但还是执意要学院赔她儿子来。
陈也信道:“姨妈,我们学院再怎么能耐,也是在天子脚下,是要遵守国法的,您与其在这里叫,还不如找人去打听一下,薛兄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了。到时候也可能对症下药,是求人说相,还是击鼓鸣冤。朝廷应该是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了,当然,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薛姨妈听了,心里也明白,一个小小的景山学院,再能耐还能有自己的女儿有本事吗?自己何苦在这里,与这些没用的人耽误时间呢!还是先去荣国府要紧。
薛姨妈想明白了原委,也顾不得与陈也信道别,直接钻进马车,命车夫往荣国府去。
薛蟠被抓的事儿,早就在荣国府传开了,薛姨妈的到来也是预料中的事儿,薛姨妈一到,都没等到门上的人通报,就直接奔着王夫人的屋子去了。
王夫人正在与贾政说着薛蟠的事呢!薛姨妈一旦闯进来,贾政连个避的地方都没有。正在担心着。只听金钏在外面拦着薛姨妈:“姨太太,老爷在里面与太太谈事情,请姨太太到厅里喝杯茶。”
薛姨妈急道:“我哪还有心情喝茶啊!你快进去通报一声吧!哎呀!急死我了。”说着被小丫头引着去了厅里。
王夫人松了一口气,对贾政道:“她就这一个儿子,又是薛家这一支的独苗,自然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