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刘巧娥很是安稳过一段时间,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买菜做饭几乎不出门。
她连电话号码都换了,说是看见以前那些一起跳舞打牌的老娘们就心烦。
兰一民知道她是怕出去丢脸。
街上疯传,说她打牌输掉几个亿,耍赖不还钱又被人绑架走好几天,听说差点卖到广东去当小姐,幸亏长得又胖又丑没卖掉。
结果是女儿把药厂卖掉才把她赎回来,可怜三代人辛苦积累的家业,被她这个败家娘们害人精给祸害了。
以前风光的兰家败落了。
药厂卖掉也不姓兰了。
曾经不可一世的刘巧娥彻底熄火了。
因为出去打小牌,输钱后赖账被人点着鼻子骂,她发誓再也不去跟那些老东西们打牌。
因为跳广场舞硬要站前排,又被那些老姐妹一阵冷嘲热讽,她发誓再也不去跳舞了。
在家里她又实在憋不住气,整天找兰一民的麻烦,骂他不挣钱不是男人。
一气之下,兰一民搬出去整天待在书画协会不回家了。
直到林峰给她两百万,身上有钱心里不慌的刘巧娥才变得正常一些。
没有朋友,没地方吹牛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实现自我,让刘巧娥异常苦闷。
快要憋疯掉的刘巧娥就收拾一下家里不用的旧衣服,厚着脸皮回乡下娘家了。
自从弟弟找她借钱做生意被她赶走,她已经三四年没跟娘家人来往,就连老娘生病她都狠心没有回去看望。
本来她准备拿出一万块钱给爹娘,让他们把住过几十年的旧房子修一下,这样显得她有面子。
没想到,回到村里她差点找不到娘家的大门。
原本破烂的两间旧房子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气派的小洋楼。
小洋楼里父母红光满面,弟媳妇穿的衣服比她还洋气。
一见到刘巧娥,弟媳妇就主动道歉,说这些年误会姐姐了。
他们这几年又是盖房又是生孩子,一直没机会当面道歉。
现在钱已经准备好,正准备过年登门道歉呢。
既然见到了,那就先把账还掉,过两天他们两口子一起登门道歉。
弟媳妇越客气,刘巧娥心里越警惕,担心弟媳妇转头就向她借钱。
她放下旧衣服,急忙找理由离开,老姐妹讨论过,拒绝亲戚借钱的最高境界就是,别给她张嘴借钱的机会。
等弟媳妇追上她,硬把五十万现金转账给她的时候,刘巧娥彻底懵逼了。
她终于相信,弟媳妇没骗她,弟弟家真的发财了。
稀里糊涂拿到钱之后,她又厚着脸皮不走了。旁敲侧击老半天,才终于闹明白怎么回事。
弟媳妇老家是津门的渔民,日子过得很苦,不得已才远嫁丰城。
前几年政府要在津门填海造田,弟媳妇家拆迁拿到一百多万。
填海造田需要把远海泥沙打捞上来,运回津门填海。
海面上有几百条拉沙船往来穿梭,每天都要消耗掉无数的柴油,而海面加油船很少,为争抢到提前加油的机会,拉沙船之间经常发生争吵甚至打架。
看到这个机会,弟弟的岳父就跟女儿女婿商量买一艘加油船肯定挣钱。
凑来凑去还差五十万,弟弟这才去找姐姐刘巧娥借钱。
哪知道他们夫妻没借到刘巧娥的钱,还挨了一顿臭骂,只能唉声叹气回家来。
夫妻两个回家吵架,又把老母亲给气病了。
为了给老母亲看病,买加油船的计划只能搁置住,好机会就这么错过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