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的柳莺儿跪在地上磕头不已,她的头顶随之升起数颗芝麻粒大小的英魄,龙墨寒坦然收了这些英魄,看着胃窍内已经凝聚到豌豆大小的英魄,心中却升不起太多欢喜。
在房契上按了手押,一脸灰败的郑老三,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他狠狠的瞪了龙墨寒一眼,然后扑棱一下跳了起来。
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着:“哼!官官相护,我郑老三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咱们走着瞧。”
寇智戴判完了案,威喝一声:“退堂!”
众目睽睽之下,龙墨寒将那一坛金子存进了钱庄,将坛中金锭取净之后,却在坛底的蜡层中发现了一封锦书,龙墨寒随手将锦书揣在怀中,随后将柳莺儿和两个孩子送回了家。
回到巡捕司点了一个卯,龙墨寒再一次走上街头,只要见到面带愁容的,他就上前问问:可有难处,是否需要帮助。
“嗯~~~呜~~~”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悲悲切切的哭声,龙墨寒循声望去,只见旁边不远处的路边,一位雍容的老妇人,穿着一身华贵的绫罗,看上去是个富贵人家的老太太。
白发苍苍的老妇,孤零零的独自一个人站在街边,身边也没带个家人仆从,她怀里抱着一根拐杖,一边往赌场里张望,一边呜咽着擦眼泪。
龙墨寒一看,替百姓排忧解难的机会来了,随即面满春风的朝老妇走去。
不远处,几个赌徒一边大吵大嚷,一边大步流星的直奔赌场而来,几人似乎完全没有主意到站在那哭泣的老妇,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
龙墨寒赶紧出声:“唉唉唉!你们几个主意着点儿,这还一个大活人呢?”
那几个赌徒闻言朝龙墨寒看来,见是一个巡捕郎,便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客气的问:“郎校有事?”
说话间,那几个赌徒竟然从老妇人的身影之中撞穿了过去。
龙墨寒这才恍然,原来那老妇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缕未散的精魂。
赌徒们呼呼啦啦的进了赌场,那老妇人擦了擦眼泪,转头对一脸愕然的龙墨寒问道:“年轻人!你能看见老身?”
龙墨寒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很礼貌的鞠了一躬道:“晚辈见过老人家!刚才我听您哭的甚是伤心,不知您老人家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晚辈不才,愿意为您老人家排忧解难。”
老妇闻言叹了口气:“唉!难呐!”
龙墨寒试探着问:“老人家!晚辈看您望着赌场痛哭,可是您的什么亲人在这赌场中吗?”
老妇人眼圈一红,抬手擦拭了一下浑浊的老眼,这才道:“郎校看上去颇为面生,你是哪家的后生啊?”
龙墨寒道:“晚辈姓龙,并非孝塘本地人士。”
老妇人点了点头:“哦!那就不怪了。在这孝塘,鲜有不认识老身之人。老身郑氏,我家原是本地首富,奈何出了一个败家的儿……
是老身无德,教子无方,老身愧对郑家的列祖列宗……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