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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别出心裁的送别礼物

车慢慢往前开,武宁儿通过后视镜,看到申爸爸扶着申妈妈站在马路边上看着车子远去,申妈妈已然是双手止不住地抹眼泪了。

一种压抑的离别气氛陪伴这两人带着半车厢的东西晃晃荡荡到了上海南站。

等其他人都拿走自己的行李了,武宁儿看着那一堆红红绿绿的袋子发呆,申趵笑道:“看我的!你拿那红色行李包就行了,其他的,我来拿。”

“你拿的动吗?”武宁儿很是好奇。

“没问题!”申趵一把拖过行李箱,把拉杆拔出来,把甘蔗放在最下方,打好“地基”,在上面叠放各种红绿袋子。实在堆放不下了,申趵再把另外三个袋子捆绑在一起,方便携带,朝武宁儿笑道:“跟上哦,我现在可没手牵你了,人这么多,你可别跟丢了。”说完便拖着行李箱往前走去。

看着自己花了五六百大洋买的商务行李箱被那些东西压着歪歪扭扭的,武宁儿很担心下一秒钟那行李箱是不是就会解体了,武宁儿一阵心疼。

再看看从前不论什么场合,都十分注意自己形象的申趵,这会和携带着红绿白黑四种颜色塑料袋的申趵进城的农村大叔也没啥区别,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对申趵行回头礼或注目礼,武宁儿又十分想笑。

看到申趵离自己已经十几米远了,武宁儿也顾不上继续笑了,急忙拎起那红色的包,想追赶上申趵,刚拎起,武宁儿就眉头紧皱,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啊?这么重!

武宁儿不喜欢也不习惯在公共场所打开自己的包,所以也就皱着眉头提着那包跟了上去了。

2公里的地下通道变成了两人的接力赛,申趵走走停停,一会等武宁儿自己赶上来,一会回头帮武宁儿拎那沉重的红色行李包。

武宁儿咬着牙,憋着一肚子气,地铁再换乘公交车,终于到了大郊区自己的家,等两人把一切东西从四楼搬到家里那空旷的客厅,两人都累趴下,申趵浑身臭汗瘫在床上,一句话都不想说,武宁儿则倚靠着门柱子,喘着自己的粗气。

休息了半小时,武宁儿回复了点体力,开始整理东西,把该放速冻的东西放进冰箱去,看着摆满了一地的王老吉,优酸乳,武宁儿哭笑不得,打开行李箱,一股味道冲了出来。

武宁儿瞬间炸了——在自己和申趵的衣服上,赫然放着好几十节腊肠。

虽然那腊肠套着好几层袋子,但很明显,已有些油渍沾染到衣物上了。

武宁儿想到这一路上搬这些东西的辛苦,忍不住朝申趵埋怨道:“以后回上海时,能不能不要让你爸妈别放这些东西了?学我爸妈啊?我出远门,我爸妈就给我准备两瓶水,余下的就是用钱去解决了!你说上海是买不到王老吉还是买不到优酸乳?还有啊!卤煮过的菜,能不能自己留下来吃??你看着一行李箱的衣服,味道就不说了,油渍还不知道洗不洗得掉……”

也许是这一路真的累趴了,也许是觉得武宁儿小题大做,申趵也忍不住发火道:“能不能别再啰嗦了?东西再重,也重不过爸妈的心意。你不搬,我自己搬。”

武宁儿狠狠地把印着油渍的衣服扔在地上,她没法辩驳说父母心意是坏的,只能恨恨道:“好啊!你爸妈心意重要,以后你全部自己拎,别用我行李箱拉,那行李箱我花了五六百买的,够你买好几箱的王老吉优酸乳……”

“一个破箱子,坏了就坏了,大不了老子赔你。”申趵火气也往上脑门冲,忍不住顶嘴道;

“还老子!老娘我就要我这个行李箱,你在赔我一模一样的也不是我这个行李箱!”武宁儿装不出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只能踮起脚尖增强自己的气势,大声说道,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怒气。

看着武宁儿那“虚张声势”的样子,申趵忍不住破功,揽住武宁儿的腰,笑道:“唉!老婆,你说得有道理,给钱,那是最轻松最合理的方式。早上我行李箱先放楼下,再上楼搬其他东西了,我确实不知道他们会把荤菜放衣服上。再说爸妈都是连小学都没毕业的人,他们大字不识一个,他们觉得这些东西是他们所能给的最好的东西了,你说他们给我们的心意,我能说不要吗?还有啊,他们现在是一年比一年老,见一次少一次,我能因为东西重,就不要,那不是冷了他们的心嘛!下次我会和他们说的,油腻的东西千万不能放衣服上,好吧,别生气了哈。”

申趵一服软,武宁儿也瞬间散了火气,只能把行李箱的全部衣服都拿出去泡上,重新洗一遍。

申趵看到武宁儿蹲在卫生间里,默不吭声地把一件件衣服重新洗一遍,也跟着蹲在一遍,用清水把武宁儿洗好的衣服荡过几遍,拧干水分,放到干净的桶里,一边安抚道:“拎那些东西确实好累,不过爸妈的心意,我不收,他们会难过的,这样好了,以后我们回上海,直接在汽车站门口就打车回家,省得过那个地下通道,确实太累了。”

武宁儿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申趵,惊道:“疯了吗?从南站做出租车回来,那得多少打车费?”

申趵眉头一皱,说道:“可能需要两三百吧。不过也好过累得自己半死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要为难自己。”

武宁儿想到这一路上拎那个红色行李包的恼怒,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叹了口气道:“行吧,只要你觉得那钱花得值就可以。”

申趵立马笑脸相迎:“那必须值啊,老话说得好,礼轻情意重,更何况这些东西那么重,我和你说啊,那香肠老好吃了,蒸白米饭的时候切几段放在米上,等饭蒸好,那一屋子的香气……”

武宁儿看着申趵在描述的同时也不断地吞咽口水,无奈地笑了,或许妈妈做的饭菜永远都是最香,最有味道,最让人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