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扬带着几名儒生行至阅霄门大门前,才停住了脚步,想来以稳重为脸上常态的乘扬,此时明显心事重重。
“弟子拜见掌门!”临江见乘扬回归,立刻带着一众阅霄门弟子跪拜于地。
阮末站立一旁,却已经看到了一丝不寻常之处,在乘扬那身华贵的儒袍边角,有着一丝血迹,再加上身后的几名儒生也是面显憔悴,身上衣服多有血斑沾染,看来在这番回返途中应该是遭到了他人袭击才对。
“起身吧。”乘扬缓缓说道,随即将目光放到了一边本就没有行跪拜礼的阮末身上。“临江,这位是?”
“掌门,这位乃是一名游侠,想要求见掌门互相探讨儒礼,因此弟子擅作主张所以请其留于门内,等待掌门归来。”临江恭敬地说道。
再见到乘扬带着几分打量的意味观察阮末之时,临江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师弟先前自找阮兄切磋,也是败在了阮兄之手。”
“是啊!师伯,阮兄真的是非常厉害呢,我用临风剑法都无法占据上风。对了,我师尊呢?”临溪也是插口道。
乘扬听闻此言,稍露一丝惊讶之色,随后就掩饰了过去,变成了一副笑容。
“临溪啊,你师尊去做一些事情了,估计几日内就会回来,我们还是先入大堂再说吧。”
乘扬之言,无人不听。
于是,所有儒生便进入门内,而乘扬则与临江、临溪与阮末一同进入了大堂之内,各自分坐。
“听临江说,阮兄弟想要见我,探讨儒礼,不知是何种儒礼呢?”
阮末微微一笑,对着乘扬使了一个眼色。
乘扬顿时领会,随即说道,“临江,刚刚有几名弟子受伤,你去查探一下。临溪,你去传讯让你大师兄与三师兄回来。”
“是!师尊/师伯。”临江与临溪两人随即就离开了大堂。
“好了,阮兄弟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乘扬说着,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打算品鉴一口。
阮末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晚辈可就直说了,在下想要与前辈探讨的儒礼,名叫玉儒无暇。”
茶刚入口,还有着几分烫意,可当乘扬听清阮末所言之语时,却是匆匆放下手中茶杯,猛地站起身来。
“你说什么?玉儒无暇?昊正五道前任第一关守关尊驾?”
阮末见状,心中暗暗窃喜:没错,我要的就是你这个表情,看来先前吃亏的苦并不白费。
阮末也站起身来,轻轻一笑,“正是家师。”
震惊!乘扬的脸上已经掩盖不住自己的情绪。
在儒门之内,乘扬的身份也不算是低微,可他并没有听闻玉儒尊驾有什么关门弟子。但是面前的少年既然说出此言,又怎么可能是随便的妄语?
“晚辈知道前辈或许在旨意晚辈之身份,虽然家师隐世已久,但以掌门之地位,恐怕不难传讯向家师询问。”
乘扬听到此言,心知刚刚自己的表情肯定是有所失态,连忙调整一番,随即说道:“此话怎讲,观小兄弟言谈均是正派之风,乘某又岂会多加质疑?既然是玉儒尊驾的高徒,不知来阅霄门有何指教?”
只见阮末淡淡一笑,“很简单,在下希望加入阅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