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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湮灭与重生

似乎掉入了海中。

咸湿的刺激感充斥着鼻腔,如同某种异物正在奋力钻入大脑。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

胸膛发堵,陈生想要挣扎,想要大声呼唤,可四面八方传来的包裹感拉扯着他不断坠向深渊,在一阵阵无力与缺氧感觉的压迫下,连眨眨眼皮都成为了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怎么...回事?’

意识渐渐趋于模糊,陈生感到无比的疑惑与不解。

这里是哪里?河中?海中...?难道这是在做梦?可...有感觉这么真实与强烈的梦吗?

溺水的感知填满了他的大脑,他想要挣扎,但肿胀起来的意识使得他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变得异常困难迟钝。

‘我在哪?’

‘这一切究竟是...’

咕噜噜...

嘴角处升起了一连串的泡沫,正在陈生心中升起迷茫绝望之际,突然...一双有力的手猛然间拉住了他的手腕并向其方向拽去。

紧接着...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他便感到这双手的主人环腰抱住了他。

哗啦!

这是流水猛然激涌的声音。

随后,好像耳边炸开了一枚炮弹,原本即将陷入纯粹黑暗的世界突然被破开,一阵刺眼明亮的光从天而降,将陈生的意识迅速拉了回来。

砰!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似乎被摔在了柔软的沙地上,那厚实安全的真实感让他不禁大口呼吸了两口空气。

“呕———!”

腹中迅速传来了恶心的鼓胀感,刺激的陈生瞬间睁开了眼眸,吐出了一大滩咸湿的海水。

在猛烈的咳嗽中,眼瞳发红的陈生紧张的绷起半个身子,抬头看去,却不禁愣住了。

这里是哪?

明亮的天空,纯净的云朵,以及一望无际的大海和柔和温暖的沙滩。

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陈生视线的焦点,是眼前逆着阳光,弯身俯视着他的一个美丽倩影。

波浪般披散的乌黑长发垂落在肩头,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白皙的脸颊精致温润,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玉石般剔透柔和的色泽,一眼看去,好像既有东方的秀美,也有一丝西方混血的融合感。其眉宇间,隐隐透露出来一股正气凛然的英气,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一个浑身湿透了的年轻女人穿着像是某种中世纪的铜金色贴身裙甲,露出大片傲人的身材与姣好的皮肤,如黑宝石般的眼瞳一动不动的注视他,处子般纯净的目光中,似乎有着一丝好奇,一丝打量,那感觉...让陈生觉得就好像在观察一件很稀奇的事物似的。

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陈生张了张口,似乎正想说什么,却被对方抢了先。

“你...是个男人?”

“...啊?”

这离奇的开场白,让陈生有些懵。

但他迅速回过神,呛出咽喉里的最后一口咸腻的海水,陈生朝周围环视而去。

他在心头升起了一股极其违和的荒唐感。

这是哪?自己不是在武装押运的路途中吗,怎么会突然来到了一个美丽明媚的岛屿上?

沙滩、大海、美女?

难道他在做梦不成。

——!

努力想要回忆什么,陈生突然瞪大了眼睛,瞳孔却猛地缩小。

他想起了意识断点前那最后的记忆。

.........

“陈生,出完这趟任务咱们就下班了,今天晚上要不去喝两杯吧,明天轮到咱们几个休假,刚好我准备回趟老家看看我老婆。”

“对啊陈生,明天我妈还让我回镇上相亲呢,这小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差有个娃了,哪像我,还连个媳妇都没着落。”

阴雨连绵的天空下——作为一名从部队退伍下来,入职三月有余的运钞车押运员,陈生和几位同事正在行车去往指定任务银行的路上。

天气虽然不好,但也因此今天路上的行车并不是很多。马路上因为下雨的缘故显得泥泞潮湿,因此运钞车开的也不是很快。

几名押运员,包括司机和陈生在内,都有一句没一句的在平稳行驶的路上相互聊着天。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虽然手边或者脚边都端着立着枪,但说实话,干押运这一块的日常其实特别平和——因为遇到抢运钞车,尤其是在华夏这种禁枪国度中,碰到同等武装分子抢运钞车的几率几乎和飞机失事的几率没什么两样。

几乎没有危险,形同虚设般的武装护送工作,对于他们这些押运人员来说,日常多少也能称得上是乏味枯燥。

然而,就在即将离指定到达银行还有不足五百米的主路上,突然,异变发生。

马路上传来一声急促的鸣笛,只见一辆白色小型轿车像是方向盘失控了一般猛地就轧向了左侧的非机动车行道,陈生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紧跟着,又有四五辆车像是喝醉酒了一样,甩摆出S形的走道,一头扎进了非机动车,甚至人行道中去并且余力不减,一辆车甚至直接撞上了押运车的右侧。

“小心!”

随着一名反应过来的押运员同事大喊,押运车司机猛打左侧方向盘,试图躲避右侧来车的冲撞,而车内其他反应过来的几人,立刻持起手边的97式步枪准备警惕,但冰冷的枪械还没拿到手,陈生的眼中便看到了足以令人称得上是惊恐的一幕。

“这...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在他面前,刚才还说笑着明天要回家看老婆的押运员同事,双臂突然溢散出了像是褶皱一般的碎裂灰尘,且在极快的时间内蔓延到了整个身体,随着属于他的那把97式步枪咣当一声掉落在铁质的地板上,在车内众人惊惧的目光下,对面的这名押运员就好像发生了一场无声的爆炸,整个身体连同他身上所穿着的黑色防爆服一起,呼的变为了一滩漂浮滑落的灰白色尘土,缓缓的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