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说,大郎哥,这玉佩有何古怪吗?”萧元锦问道。
张晓珲想了一下,把萧元锦抱到了床上,他怕自己将要说出来的话吓着她,大概是在山上抱多了,他总觉得抱着萧元锦走来走去很方便。
萧元锦的小脸又红了,坐在床上等着张晓珲的下一步动作,张晓珲却拿出手机调了一张他高中毕业拿到录取通知书的照片,那张照片是他在现代戴着玉佩拍下来的最后一张照片,他上了大学以后不允许佩戴饰物,玉佩也就一直留在家中的保险柜里了。
“央央,你看看这个。”他把手机递给萧元锦。
手机萧元锦已经见识过了,并不觉得惊讶,让她惊讶的是手机屏幕上那个头发极短穿着奇异服饰神采飞扬的少年,这少年给她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的面目五官明明跟她眼前的人一模一样,可他们却又分明是两个人。
“大郎哥,这位郎君是谁?”她问道。
“是十四年前的我。”张晓珲答道,这个时候他不想再瞒着萧元锦,而且萧元锦显然早已知晓他们一家的特别之处,但是她从不多问,连医院那些物品她都没问一句妹妹是怎么得来的。
萧元锦看看张晓珲,又看看屏幕上的少年,显然很是迷糊。
虽然她的大郎哥看起来比这手机上的少年人持重沉稳得多,但他们的年纪难道不是差不多的吗?十四年前大郎哥不是才四岁多吗?
“这就是这块玉佩,央央,我……其实我……”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一家将近五年前发生的那次奇遇,事实上他从未细想过那件事情,他有古代的记忆,感觉自己其实就是去了一趟现代接受了现代的教育又回到了古代,只不过这个教育的过程极为刻骨铭心,贯穿了他的整个人生,重塑了他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
“大郎哥,你不必告知我。”萧元锦轻声说道,她感受到他的为难,明白这是他最大的秘密所在。
“不,央央,我必须告诉你,咱们是夫妻,你有权知晓我究竟是谁。”张晓珲摇头说道,他伸手过去握起萧元锦的小手,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萧元锦温柔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信赖。
他是谁都无关紧要,她知晓他是她的夫君就行了。
“我曾在另一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八年,因为一次意外,四年前跟父母和妹妹来到了大乾,也可以说是回到了大乾,这个郎君就是那个世界时的我,这块玉佩在那个世界陪伴了我十八年,后来因为我的工作不能佩戴饰品,它并没有跟着我们回到大乾而是留在那个世界我的家中,后来我去给璃月公主移灵时又在她的棺木中见到了这块玉佩,当时有一只大蝴蝶一会停在玉佩上,一会又绕着我飞,凝秀嬷嬷认为璃月公主想把玉佩给我,就做主让我收下了。”张晓珲在萧元锦这样的目光注视下,觉得把这事说出来也不太难。
他顿了一下又问道:“央央,你怕这样的我吗?”
这样的经历任何人知道了都会害怕的吧?毕竟从二十八岁变成了十四岁,而且对于萧元锦来说自己其实是个三十二岁的老男人。
萧元锦楞楞地看着张晓珲。
原来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啊!她就说安平给她的东西大乾根本就没有,即便是现下也制造不出来,还有这什么手机,而他们兄妹俩那震惊世人的一身本领,也都是在另一个世界学到的。
看到萧元锦的反应,张晓珲心中有些慌,如果萧元锦觉得他是怪物不愿嫁给他,那她当然可以向皇帝提出来,张晓珲突然后悔没有在求娶她的那天向她坦白。
“央央。”他不由得低低唤了一声萧元锦,却没有注意自己这一声低唤饱含着无数复杂的情绪,既有期盼又有祈求甚至还有一丝恐慌在里面。
萧元锦被这一声“央央”打动,心里软得像化成了水。
她摇头说道:“不怕,大郎哥,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他们原本盘腿对坐着,萧元锦移过去坐到了张晓珲的腿上,把脸埋在他怀里。
两人没再说话,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只觉得两人的心贴的更紧,彼此之间再也没有什么间隙。
过了一会,萧元锦觉得内衣勒的有些不舒服,这件内衣她是第一次穿,平日都是侍女帮她系上扣子,她刚刚匆忙之间也没调整好松紧,系到最小的那一道扣子上了,她这才想起了要换上肚兜的事情。
“大郎哥,我们歇息罢。”她抬起头来对张晓珲说道。
他们如今是夫妻,裸裎相对也是要有的,她又何必拘泥衣裳怎样呢?
“好。”张晓珲点头,把萧元锦放平在床上,给她盖上薄,把床幔放下来,再伸手到床幔外拉了一下电灯拉绳把电灯关上,才在萧元锦身边躺下。
此时新房并没有完全陷入黑暗,桌上的两根红烛一直在燃着,只烧了三分之一,应该会一直燃烧到明天早上。
萧元锦躺下来后,发现内衣勒的更紧了,她把手伸到后背想解开内衣扣子,却怎么也解不开,又不好意思喊张晓珲帮忙,只憋的小脸通红。
张晓珲虽然没有跟萧元锦盖一床薄,这种天气他本来就不用盖被子,但也感觉到萧元锦的不对劲。
“央央怎么啦?哪不舒服吗?”他问道。
萧元锦停下动作,默了一会悄声说道:“扣子解不开,勒的慌。”
靠她自己大概一晚上都解不开这系扣,她都不知晓刚刚自己是怎么扣上的。
“我帮你。”张晓珲说道,猜到她是什么情况了。
他侧过身,轻轻掀开萧元锦的被子,克制着自己伸手过去替她解开了内衣扣子,又替她把内衣从手臂取下来。
“以后不要穿内衣睡觉,影响睡眠质量。”他说道。
他到大乾时已经二十八岁了,并非不经人事的毛头小伙,这些女孩子的生活细节他很清楚。
在张晓珲帮着自己解开内衣时萧元锦背对着张晓珲一动不动,她能感受到张晓珲刻意不触碰她的肌肤,在张晓珲把手收回去给她盖被子时她忍不住抓住张晓珲的手。
“大郎哥。”她低低地喊道,随后把身子转过来对着张晓珲,小脸在烛光映照下如诗如画。
张晓珲把自己的手从萧元锦的手里抽出来,替她把几缕发丝拂到耳后,俯身过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央央,你还小,还没满十八岁,咱们等你满了十八岁再圆房。”他说道,声音低沉,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有多艰难。
萧元锦呆住了,她是妇产科大夫,自然清楚女子最好是十八岁以后再同房对女方的身体更好,只是她也是古代小娘子,脑子里的观念就是结婚当天就该有洞房花烛夜,若是新婚夫妻在新婚之夜没有洞房不是新娘有问题就是新郎有毛病,总之新婚夜就不那么圆满了,而且,其实她的年纪也不算小了。
她的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张晓珲不忍看到她的失望,也想到了古代人对洞房花烛夜的理解,若是新娘在新婚夜没有与新郎圆房,甚至有可能会一辈子被婆家人看不起,当然在他们家不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他咬咬牙,揽过萧元锦亲吻她,没两下他自己就浑身发烫,很快就逼出了一身汗水。
“央央,我也恨不得咱们马上就圆房,可我更怕伤了你的身子。”他说道,声音暗哑,咬着牙强忍着不掀开萧元锦的被子。
萧元锦已经在张晓珲的身体反应中感觉到他对自己强烈的渴望,又发现他的衣衫竟然已经湿透,不由得心疼又自责。
若是自己能完全理解他的苦心,何须他如此自苦?
“大郎哥我明白的,我都明白。”她微微哽咽着说道,小手轻柔地拂过张晓珲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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