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跟着房车穿越了正文卷第六百二十一章试婚来人是一名宫女,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体态丰腴五官秀美。
“奴婢如兰见过安阳公主,见过驸马爷。”她一边给萧元锦张晓珲行礼,一边偷偷打量张晓珲。
“起身,你出宫到定海侯府可有何事?”萧元锦问道,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名宫女她认识,是皇祖母宫里的,那定然是皇祖母让她来的。
按说皇祖母有事要找自己打电话就行了,没有必要让一名宫女专程出宫传话。
“皇后娘娘命奴婢前来伺候驸马爷……与公主安寝。”如兰说道,脸上的神色坦荡荡的。
被选中给公主当试婚宫女也是宫女一条比较好的出路了,毕竟皇上只有一个,如今又注重养生,她们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基本没有,也就只能等到二十五岁以后出宫配人,可那会年纪大了,也找不到什么太好的人家,大多都是给上了年纪的男人当妾室去了。
而安阳公主的驸马定海侯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就算是当个普通通房也比去给老男人当妾室强,若是生下孩子,那就母凭子贵,孩子也算勋贵子弟有了个好出身!
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安排,不需要她争抢,她只要认认真真做好了试婚工作就都会实现,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张晓珲不明白是什么情况,转头看向萧元锦,却发现她的脸色苍白,赶紧牵过她的手,发现她的手也是冰凉的,他的心一沉,也不管这什么如兰了,揽住萧元锦问道:“央央,你怎么啦?哪不舒服吗?”
看来是这些天忙婚礼累着了,昨晚睡得又不好。
他心疼极了,当即就想把萧元锦抱回二楼,再给他爹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看看萧元锦,开点补药什么的,调养身体这方面他爹可比妹妹强多了。
“大郎哥,我没事,”萧元锦勉强说道。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难受,这是皇家一贯的做法啊!前不久她一个隔房堂姐出嫁前,就先派了贴身侍女去给郡马试婚,确保郡马是个生理健全的男子才正式举行婚礼,避免日后产生各种麻烦。
但也不知晓是她的婚期定的太匆忙还是怎么的,谁也没提出派人给大郎哥试婚,怎么皇祖母今日却又派人来了呢?
一般给驸马试婚的侍女都会继续留在驸马身边,要么继续当普通侍女,要么当通房,运气好生下一儿半女的还能纳为妾室,一想到这些,萧元锦只觉得心如刀绞,她发现自己一丁点都不能忍受张晓珲跟别的女人肌肤相亲,以前看着还挺顺眼的如兰如今显得刺眼无比,她只想破口大骂拳打脚踢把她赶出定海侯府大门,她觉得自己就是那种人人唾弃的恶毒妒妇,但她也清楚这一切并不是如兰能做主的。
“大郎哥,如兰姐姐是来伺候你安寝的。”她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同时用尽全力强迫自己维持风度,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已经比纸还白。
“我不需要别人伺候。”张晓珲说道,但他突然间就明白了过来,这伺候不是普通的伺候,是“伺候安寝”,其实就是跟自己睡觉,难怪萧元锦是这种反应,他很快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他不顾屋里站着的其他侍女们,揽过萧元锦把她拥在怀里说道:“央央,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又转头看向冯嬷嬷问道:“嬷嬷,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回老屋认亲时冯嬷嬷没跟着去,这事她应该最了解。
冯嬷嬷看到公主的反应也觉得心疼,可皇家嫁女谁不是要经过这一遭的呢?
“如兰姑娘,知春知夏你们先退下。”冯嬷嬷对屋里别的侍女们说道。
他们是在一楼的客厅,对应的是楼上的主卧,这个客厅当初也只是准备用来跟自己家里人或者是亲近的朋友见面的处所,中间放着的是古代常见的类似大沙发那张坐榻,他们刚刚一进门如兰就过来请安,两人还没坐下。
张晓珲拥着萧元锦到坐榻坐下来,他发觉萧元锦虽然表面平静,身子却在微微发抖,想来内心极为痛苦,他心疼得无以复加,但他不清楚什么情况,人毕竟是皇后送来的,也不能随意做决定。
他坐下后握着萧元锦的手,他倒是想揽着她,但是萧元锦坐到了坐榻上放着的小几的另一边,两人之间隔着小几,要是张晓珲婚前有丫环通房什么的,这个时候正该是萧元锦接见她们的时候。
侍女们都退出门厅以外后,冯嬷嬷才说道:“禀驸马爷,如兰姑娘是试婚宫女,皇后娘娘今日来过电话,得知公主与驸马爷昨夜并未圆房,故送了如兰姑娘前来试婚。”
冯嬷嬷说道,语气平静得好像皇后送来的是一个试吃果子的宫女。
原来现在有了电话,皇后心中挂念孙女的新婚之夜,于是打来电话询问,冯嬷嬷接了电话也只能实话实说,皇后也懵了,终于想起了萧元锦婚前没派试婚宫女这件大事,追悔莫及,又刚好她之前请卫国公夫人进宫跟她描述定海侯府婚宴细节,卫国公夫人也到了,得知这一情况两个老女人大眼瞪小眼,心中凉的透透的,昨日萧元锦风光大嫁的喜悦一扫而光不说,皇后急得心脏病都快发作了。
“这张大郎该不会是不举罢?”皇后越想越心凉,又想起卫靖跟张家人熟悉,“快打电话给五郎,我有话问他。”
于是卫靖接到电话后回答了以下问题,“张大郎有没有通房”,“出海的舰队有没有营妓”,“他身边可有服侍他的丫鬟”,“他有没有去过勾栏妓院流连”,前三个问题自然都是“否”,后一个问题卫靖没有发言权,毕竟他也没有跟张晓珲日日都在一处,不过对于张晓珲身边有没有女人这事他是这么回答的:“别说女人了,我瞧他屋里连只母苍蝇都没有。”
之所以他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发现不管是在陆地还是海上,张晓珲的屋子总是显得硬朗板直,家具用品整整齐齐不说,连被褥枕头都叠的有棱有角像是在站军姿,显然都是他自己收拾整理的。
皇后听了这话连拿着电话话筒的力气都没有了,以往若是听说张大郎屋里连只母苍蝇都没有只会赞他洁身自好,现在知晓了他跟孙女新婚之夜竟然没有圆房再听到这个说法,皇后只觉得心头一阵阵闷得慌。
“娘娘别急,只怕他未必是不举,也可能是不懂?”卫国公夫人扶着皇后说道,自家儿子上回不就是因为不知晓女子会来月事在满大街的人面前闹出了大笑话么?
“您想吧!他到京城前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庄户小子,安平虽说是大夫,也没有妹妹教兄长这些事情的道理,而且张家刚刚起势,大概也想不到那么多。”卫国公夫人又安慰道。
“若是不懂央央自己就能教他,只怕他就是不举,此前瞧他龙精虎猛的谁能想到他竟会不举呢?看他跟央央那初初两日蜜里调油一般便也没想着……”皇后心里认定了张晓珲就是不举,不然这两人明明互相爱慕好不容易成婚却没有圆房,还能是什么别的原因?
“央央怕是害羞也没教张大郎呢?”卫国公夫人说道,毕竟有几个小娘子像她家安平一样敢骟男人……当初她听了卫国公跟她描述安平跟五郎出征那鲜卑利亚对那些白夷做的那件事,差点又晕了过去。
皇后想了一下,心中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