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向后一退,堪堪躲过。因猝不及防的剧烈活动而猛吸了一口周遭腥臭的空气,顿时被呛得有些头晕目眩。
稍稍咳了几声,立时又有污浊之气吸入口中,熏得她头昏眼花,视物都模糊。喉咙太过辛辣难受,忍着不咳的滋味也不好受,这种窒息之感简直比殴打更令她难以接受。
秦柯咬了咬牙,聚精会神的分辨着巨口花所在的位置,一掌推了出去;颇有些孤注一掷、舍身取义的架势。
并没有预想中的交战,她尽全力推出的那一掌没有带一丝法力,于巨口花而言,不过只是带着一阵轻轻掌风在他胸口软绵绵拍了一下,没有任何杀伤力。
巨口花咧了咧嘴,丑陋的笑容里浸着嘲讽。涎水再度自嘴边滴落,他却不甚在意,再度抬起脚掌向秦柯走去。
这一次他得意得很,本以为秦柯是什么厉害的角色,要废一番力气搏斗,没想到居然弱得很,一丝术法也无。
看此情形,紧张观战的小精怪们亦是几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更有承受能力较弱的直接昏死了过去,余下的姜黄花一众也笼罩在了浓浓的绝望之中。
独根草心中五味杂陈,只认为秦柯是为了护他才勉强化了形出来以命相搏。毕竟她的原身那么大一簇,很不方便吞咽,若她如其他杂草一般闭目装死,巨口花是不会选择吞噬她的。
秦柯也没有料到自己的攻击会薄弱至此,懊恼之余也觉得面上有些臊得慌,眼见着巨口花离她越来越近,她当真又惧又怕。
倒不是有多怕命丧此处,主要是真的不想被这臭气熏天的东西吞入肚中。涎水的气味都已经那般令人难以忍耐,腹中该是何等污秽狼藉?
这种死法未免也太惨、太不体面,她实在无法坦然接受。
胡乱挽了一把已经凌乱的额发,秦柯狠下心来阴森一笑:“若无力与你一战,我还不如自爆灵力与你同归于尽,也好过白白被你吞了去。”
她紧紧握着双拳,凭本能催动着灵力自体内飞速运转,从未有过的陌生之感游走于经脉之中,瞬时之间,宛如冲破了某种枷锁一般,醍醐灌顶。
巨口花轻蔑瞧着眼前之人,只以为她在做无谓的挣扎,未成想方才还没有半分攻击力的女子,竟在这一瞬忽然爆发。
自经脉之中延伸数条藤枝向他袭来,他猝不及防被从头至脚捆了个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秦柯自己亦是怔愣,原本她都已经做好了自行爆体的准备,谁知转眼间竟莫名其妙的胜了。
正为劫后余生欣喜着,发觉巨口花挣扎着欲扯断藤枝,连忙又将藤枝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