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染闻后轻轻点头,弯唇道:“既是如此,便先让宁安去帮忙瞧瞧。”
“小姐真好!”暖儿喜笑颜开。
南风抿抿唇,低声自言自语道:“好管闲事的臭丫头。”
“你说什么?”暖儿有预感南风在说她坏话。
“没什么啊。”
“你骗人!”
一炷香燃尽,叶辰收腿,站直身子,一边敲着酸疼的腿一边淡淡的道:“他没骗人。”
南风咧嘴笑起,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你瞧,有人为我作证……”
“他只说你是没眼力的臭丫头,好管闲事的臭丫头而已。”
南风:“……”
“在我的地盘你竟还敢骂我!”暖儿抓起扫把便追。
南风一边躲闪,一边指着叶辰道:“欺师灭祖的臭小子,看我明日怎么收拾你!”
叶清染弯着嘴角含笑看着,眉目温婉舒缓,只眸光似被一层雾气所笼,让人望不真切……
两人自盛安堂门前辞别,程昱颔首浅笑,叶清染微一屈膝,两人言笑皆如春阳。
车帘落下,叶清染突然开口问道:“芬儿家中还有何人?”
“只有她兄嫂了,她家嫂子还是个极厉害的,进了兜里的钱便别想往出拿。
芬儿说若是他兄长再不好起来去赚钱,她家嫂子定又要闹起来。”
叶清染点点头,略一思忖道:“既是如此,回府后你便去告知芬儿吧,免得她忧思郁结。”
“嗯,好!”
顿了顿叶清染又道:“既是受了外伤自需滋养,明日你去买上一些排骨与芬儿一同送去她兄长家中。”
暖儿怔了怔,挠头道:“有这个必要吗?若要如此,那奴婢给她些钱不是更好吗?”
叶清染笑了笑,“那如何一样。你照做便是,若是遇到她家嫂子便这般来说……”
……
“赵府的花园修缮得如何了?”苏御突然开口问道。
南风回禀道:“那赵小姐受了惊吓,赵尚书怕园中再有蛇虫,便将所有地面皆铺以白玉石。”
苏御闻后轻轻一笑,如明月似清风,“白玉石莹润晶莹,宛若白玉,赵尚书倒是甚有品味。”
“不过……”苏御话锋一转,眉目更弯,语气温和得让人昏昏欲睡,“不过白玉石终究只是石头而已,如何衬得上赵尚书的品味。”
南风脑中掀起一片头脑风暴,也未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主子有何高见?”
苏御轻弯唇角,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一国尚书,便是白玉铺路也无不可……”
南风听得后背泛凉,这若不是他家主子,他真是忍不住要说上一句“阴险”。
可南风有一件事未懂,“可主子之前不是说牛羊要养肥了,刀要磨快了才宰的吗?”
苏御笑了笑,语气幽幽,“那是因为以前只有一把刀,如今不是了。”
“啊?”
南风听得一头雾水,只觉心累。
怪不得东风是他们几个里头发最少的,定是每日揣摩主子的心意造成的。
苏御笑笑未语,敛眸养神。
既是她想动,他配合一二也无不可。
叶清染刚回到芷兰院,锦绣呈上了一封请帖,“小姐,这是灵蕊县主给您下得帖子,约您三日后去游湖。”
叶清染挑眉接过,“只有我?”
锦绣摇摇头,“大小姐与二小姐皆在受邀之列。”
叶清染勾了勾唇,随手将请帖扔在案上,“既是人家相邀,岂有不应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