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染一开口,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不论面上作何神情,但心里都为叶清染竖起了拇指。
众人皆知,胡氏虽非太子妃,但太子俨然已经胡骇当做舅哥对待。
胡骇位高权重,身后又有太子府为靠,这么多年来临安鲜少有人与之为敌。
可这初来乍到的清嘉乡君却胆大的很,似乎对胡府这只老虎很感兴趣,不仅要拔老虎的毛,甚至还要将虎山一并夺来。
见识到了叶清染的箭术,赵瀚都不禁有些担心,忙与胡继达低声道:“胡兄,这样不妥吧,你还是让胡小姐停手吧。”
若叶清染当真再赢了比试,难道真要将胡府拱手送人不成。
胡继达冷眸凝霜,目光阴鸷的盯着叶清染。
谷森之事或许绝非偶然,这个女人就是冲着胡府而来!
“我胡家岂有临阵退缩之人,既是明珠想一较高低,由她来便是!”
赵瀚沉声无语,这是逞强斗勇的时候吗?
显然叶清染的箭术远高于胡明珠,这不是上赶着丢人现眼吗?
胡继达勾唇漫起冷笑,就算叶清染当真赢了又如何,他一样都讨得回来!
胡明珠闻后也是一愣,饶是父亲疼她,她也不敢拿祖宅出来做赌注。
她有些犹豫,偏头看向胡继达。
“怎么了胡小姐,若是不敢不必勉强,玩乐而已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叶清染柔声细语的道,可落在胡明珠耳中却分明是火上浇油。
见胡继达对她略一颔首,胡明珠心中又有了底气,冷哼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莫要退缩才是!”
叶清染微微一笑,“方才的规则是我定的,那此番便由胡小姐定吧。”
胡明珠冷笑着牵起嘴角,唇畔凝起的笑意于胡继达眼中的杀意一般冷,“射箭靶太过无趣,毫无紧张可言。”
胡明珠垂首轻抚手中的弓箭,抬眸时眼中的光一如锋利的箭尖。
她抬手拂了下头上的金鸾步摇,冷笑道:“我看清嘉乡君头上的牡丹步摇很是别致……”
众女交头接耳,彼此低声议论,“胡明珠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用头上的步摇做赌注吗,这未免也太小了吧。”
众人不知胡明珠适合打算,叶清染却会意弯唇,眸色清亮。
“我们以各自头上的步摇为靶,各射一箭,如何?”胡明珠声冷如冰,目光锐利。
“不可!”卫锦悠当即反对,讥讽道:“阿染的箭术自不会失误,但我看胡小姐方才情绪不稳,若是一个不小心,岂不伤到了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