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阳和良衍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带着几分笑意,随后冷声对他们道:“自然,缴枪不杀,这是军中的规矩,说说,你们弄这么多鱼油要干什么?”
“回将军, 侯将军让我们等东临王进发都城后,火投东临王的大营,烧了他们的粮草。杀了那些伤残兵,然后再去皇宫和南昱公子汇合。”
“南昱那边又是什么计划?”
“不知。”
“嗯?”
“将军,我们都是些小将,知道的不多,头也不让我们多问, 将军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是呀是呀,我们真的不知道。”
良衍倒也没多问,他们自然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转头对上东临王的兵道:“你们可知?”
“回将军,我们也是被候望这奸诈小人给算计了,我家将军一定是被他害死了,到现在还没找到,请将军给小的一个机会,让我们宰了候望那孙子。小的为将军报完仇,任将军处置。”
“哼,候望那孙子想杀他的人多了,还轮不到你们,报仇的事儿,我们会帮你们,你们都给本将老实点儿。”
那边候望毕竟身老体衰,最近这两年在南月,没少吃喝淫乐,比起年轻人, 虽然人胖, 但雁哨灵活,候望下刀,就是打不住他,一来二去的,体力就不行了。
南锦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直接一剑下去,插伤了他的肩,雁哨也不再和他逗着玩,直接一剑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身边的士兵连忙上前把他帮了起来。
候望被人五花大绑,狼狈的起来时,眼神中带着戏谑道:“你们南月,没有我候望,也依然会乱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子想要独善其身,可惜,没有人让你好过。
这么好的时机,北尧将军,北境王世子,按说你们才是皇室嫡出,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想要夺回来的冲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错过了,多可惜。”
南锦不懈的轻哼了一声,并没有被候望的这些话所动摇。
侯王不死心,又扯着身子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全部挫败他们的法子。”
南锦凝视着候望,眼中带着几分笑意,道:“打仗这种事情,不用一个手下败将来提醒,你这种卑劣的心机,在他们面前管用,在本世子面前,狗屁不是。拉下去,给本世子看好了。”
“是。”
候望被他们关进了一个车笼子里,想要跑,没有钥匙也跑不了。
关键是现在连救他的人都没有。
打了半个时辰,南锦让手下的士兵把兵器都收拢起来,并没有做停留,继续前行。
...
候望和南昱猜想得不错,东临王就是要今天晚上行动。
之前候望帮着他弄了上百车的鱼油火球,这是用完人就把人甩开了。
这会儿东临王让南昱负责东城城墙外的投掷任务。
皇宫在北边,东城那边的达官贵人比较多,让自己负责那边,岂不是要让那些达官贵人嫉恨他这个始作俑者?真是好算计。
南昱心里这么想,但面上还是笑着应下了,反正都无所谓,在那边都不能挡住他进去。
...
傍晚的古城沿街挂起了一盏盏的灯,昏黄的光连成一片,把整个古城都缀得像是一条发光的星河,这些灯光并不是百姓自发点燃的,而是郑王为了让士兵夜晚行军方便,特意在各个街道上挂起了灯笼。
却不知这又给东临王的计划又增添了一项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