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平日里多注意点儿,几月有什么花,有什么功效,好香如何,咱们也不能全做,就做几个经典的,花香味好闻的,或者润肤止痒功效的,这些类别。小琴,你认字么。”
小琴笑了:“认得,小时候,就开始教我了。”
“小时候?”
小琴羞涩一笑:“我是童养媳。”
“哦...可怜的孩子。”
叶晩瑶在内心吐槽了这万恶的社会,结果还没愣怔下,小琴就摇头解释道:“少夫人,奴婢很幸运,一点儿也不可怜,我从五岁被家里人卖了,第一个遇到的就是青嬷嬷,就是我婆婆,那时候王妃...不,夫人说要培养些小丫头,就把我买了回去,但青嬷嬷见奴婢小小的一个人,冷了饿了都还哭闹呢,也干不了啥,每日就跟着我家夫君玩,后来玩着玩着就...”
“啊...所以就玩到一起了?”
小琴笑了:“也不是,是夫人说小孩子太小了,以后不要买小孩子进府里了,最大的也要十岁。见我和我家夫君玩的好,就把我给了我婆婆。”
“小琴,这么说来,你和你夫君还是青梅竹马呀。”屋顶上的未清笑着道。
主仆几人在院子里的笑声如翠铃一般。
与那天边的阴云低垂恰恰相反,不多时天空雨水倾下,溅在屋顶上,又顺着瓦流到了屋里,滴零零的急响声里,似隐含金戈铁马的杀伐之音。
而远在千里外的南郡,此时正在铁马杀伐。
英王成功的逃回了封地,抱着父亲大声哭泣了一番,大骂临郡王奸诈小人。
老英王此时已经做好了备战的准备,从谋反那一步起,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成就是王,败就得死。
他有南郡,有自己的政权,财权,军队,自然不不怕他祁连。
祁连自来到南郡,不,到了南郡大门,就没进去过。
南郡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一反到底。
祁连来的时候,带了三千精兵,南昱过来,又带了三千兵马。
南郡城下,天已渐暮,斜阳衰草,彤云深浅,南郡城依旧峻傲而立,恍若不知城上城下,已经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
“老英王,你是聪明人,不管你怎么抵抗,结果都是一样,皇上派我来羁押你归案,可没说你的家人,你应该为他们考虑考虑。”
“祁将军跟了南祁很多年了吧,难道不知道他那皇位怎么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他从政几十年你可见到过玉玺?哼,玉玺在谁手里,想必我不用说,祁将军也知道。本王自然看的明白,本王是反了,本王的家人,他南祁也不敢动。本王知自己是什么下场,左右都是死,为何不拼搏一番,说不定本王比那南祁命大呢,哈哈...本王知祁将军是一代豪杰,今日咱们就在此一战,你若攻破了本王的城,本王自不用你出手,倘若本王拿下了你,呵,莫怪本王无情。”
“今日天气阴郁,恐要下雨,今日不战。”
南郡地势险要,是南月国的南大门,也是南郡洲城周围的八关之一。地势险要不说,城中物质丰厚,百姓密集,路上他已经让人探查过了。
老英王机会把南郡的壮丁都抓去充军,大约估算了一下,自少有两三万的亲兵。
一少制多,自然不能强攻。
“都说祁将军是南月冲锋大将,今日看来,竟是个缩头乌龟呀,也不过如此,哈哈。”
“听闻祁将军还是个妻奴,儿子生了不少,没一个孝顺的,定是战场上人杀多了,这不报应来了。”
南昱听着城门上那些将士的回答,心中不快:“将军,他们这样言语辱骂,为何要一再忍让。”
“出兵最忌讳的就是冲动,南世子没发现他们这是激将法么,本将军以为城中一定有奸计等着我们。此时不易出兵。
咱们兵少,最后的办法就是围。”
“南郡物质丰厚,这要围到什么时候?现在正是夏季,物质剩产的时候,我觉得,他们在城中半年也能撑的了。”
“南郡地势险峻,且城墙厚盾,无懈可击。攻城不是最佳之举。今日先撤。”
老英王仍在立在城墙之上,一袭家传铠甲,威风凛凛,双目望着远方,但神情中并没有多少喜悦。
如果这次来的是其他将军,或只有南昱一个毛头小子,他还有些胜算。
但这祁连,出了名的足智多谋,以往他参加过的战争,没有一次败绩。
他知道,祁连不会强攻城,他一定会想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