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派胡言,有无嫡子全看天意,下臣觉得,王丞相居心难测。”这话,也只有皇室的宗亲们才敢和王丞相怼一怼,一般大臣,指定不敢。
“臣一心为皇上子嗣考虑,怎得算居心叵测?老臣觉得,你们在英王谋反之后,南锦不在都城,郑王软禁之时,提出立储才是真的居心叵测?”
皇上坐在上面,手里抚摸着手里抚摸着让没给人都向往的龙椅,看着这群大臣们,此时此刻,有种说不出的心累。
“皇上,老臣认为,这储君人选,不易久拖,这几年被皇上选中的这几位王室子嗣中,郑王最为合适,郑王乃皇上嫡亲弟弟的嫡长子,同样德才并同,有文韬武略之才,比起荣王嫡子,更令大臣百姓心服口服。”
“是呀,皇上,这坊间有不少人传,南锦有断袖之好,实乃有失体统。”
“皇上,郑王生性暴徒,只刺杀同族兄弟这一条,就难让人信服。”
“单凭南世子的一番言语,不足以定郑王的罪,臣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或是有人故意诬陷。”
“南世子,这些年在皇上的调教下,还帮皇上处理过一些朝政之事儿,有社稷大才,不仅能严于律自,洁身自好,而且能够把祖宗基业放在第一位,难得的储君不二人选。”
“臣附议。”
“臣附议。”
王丞相道:“臣还是觉得,此时立储过早了些,越是在这个时候,皇上越应该多做比较,沉的了心,才能选出最合适南月的储君来。”
“皇上,立储之事不能再拖了,就因为拖一拖在拖,才让这些王爷郡王心思越来越野,从而生出了这些事端,立储,乃是安定我南月民心的大事儿,不能在拖下去了。”
...
皇上看着这些大臣,一个个对立和拥护的嘴脸,顿时心口一闷。
想起了他死去的儿子。
讨论了那么久,皇上今日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冷着脸下了朝。
这次下了朝后,直接去了许久没来的皇后这里。
这些日子,皇后虽然解禁了,可惜没能见到什么人。皇上依然在限制她。
今日大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
正在屋里悠闲的喝茶的皇后,也没听见通传,只见皇上气呼呼的就进来了。
现在皇后抬眸看了他一眼,也没起来行礼继续喝着手里的茶。
皇上也没在意,坐下来后,挥退了屋里的宫人,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尽,吐了口气,毁败的抹了下脸。
今日的皇上让皇后很疑惑,开口问道:“皇上来臣妾这里有何事?”
“哼,还不是立储之事,那些个大臣整日鼓噪立太子,说轻了是别有用心,说重了是在诅咒朕生不出儿子。”
皇后看着气急败坏的皇上,还是忍不住打击了一句:“皇上这么些年都没生出个几个儿子,还都早早夭折了,现在都一般年纪了,他们别有用心也是应该的。”
原本以为说完这话皇上会气急败坏的砸了杯子,结果等了半天,却见皇上猛的惯了一口茶,在人前九五之尊的皇帝,竟然哭了起来。
“要是咱们的晰儿活着该多好。”
皇后心情本来很好,被他这么猝不及防的提起儿子,心中的那股酸涩立马提了上来。
“秀颖,是不是朕坏事做多了,老天才在子嗣上惩罚我。”
皇后提到了伤心处,默默的流下了眼泪,随后又不甘又倔强的抹去了,略带些埋怨道:“皇上确实做了不少亏心事儿。”
皇上听了这话,哭的更是伤心,不知是发泄,还是真忏悔。
这么大年纪,哭的让人动容。
皇后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没有多少情爱,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鸟,他受了气,她这个当皇后的,更是难:“皇上立储上摇摆不定,才引起了皇位之争,这次他们逼着皇上立储,不如皇上顺势而为。”
“朕得来的江山,凭什么就这么拱手让人,凭什么他一个儿子,能长的好好的,朕的儿子们一个个的短命,朕失去的,朕也要让他们同样体会下这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