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的不会,就算不重来,我也不是做了那样的事。”
“珍儿,过去的事儿不要提了,就算是又如何,那也是我一直喜欢的敢爱敢恨的梅兰珍。”
梅兰珍把溯儿给了烟姑,挥退了身边的下人,眼中带着黯然的光:“雪儿,我怕锦儿的身法被人知道,我无所谓,我怕我儿子整日被人指指点点,承受我们犯下的错。”
“你何时在意那些世俗,而且,你太小看你儿子了,他比你坚强。
珍儿,你这次出去,为何变得这般多愁善感,是不是...遇到他了?”
向来什么事儿都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的梅兰珍轻轻微笑着落了泪:“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能爱得那么肝肠寸断,欲罢不能的人,怎么眨眼的功夫就成了陌路,当年那些历历在目的事情,怎么能忘了,怎么能?
夏樱雪看着这样脆弱的梅兰珍,心疼的把肩膀借给了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的同时还不忘调侃道:“咱们当初的几个人,随着时间,也都物是人非了。琪儿一去就是离别,我和祁连,那也是纠缠了那么些年,现在是好了,儿子孙子都成群了,我们现在哪还有时间谈情情爱爱,早被孩子孙子拉进了财米油盐里。也就只有你,还是那个当初的梅兰珍。
突然有天发现,事情并不像你心中想的那样,自然会受不住,哭吧,哭吧,你就是在心里憋的太狠了。”
梅兰珍懂,她都懂,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今天也是任性一回,在夏樱雪面前没什么顾及,这要是儿子儿媳都在,她是不敢的。
“雪儿,我看见他了,他也看见我了,却假装不认识我,那眼神,陌生的让我心痛。”
“哎,还真见到了呀,说上话了?”
梅兰珍摇摇头,拿着帕子把刚刚的眼泪拭去,瞬间恢复如常:“没有,只是远远的对视了一眼。”
“远远的对视?梅兰珍,我就说你一遇到他就傻了,这么多年没见到,怎么说也得说说话,问问他这些年为什么不回都城,当年的斗志哪去了,这辈子真的愿意安安稳稳的在北境待着?”
梅兰珍摇摇头,只那一眼,她就懂了,问了也是徒增悲伤而已:“雪儿,他有王妃,还有许多妾室。或许还有孩子。”
“错,他可以有女人,但皇上肯定不会让他有子嗣的,珍儿,你莫要忘了,你也嫁人了,只不过现在和离了而已,当初你的婚姻说皇上阻碍的。西平王自然也有皇上指婚,这些咱们之前不都知道么。”
“知道是一回事,当近距离看到又是一回事,你不懂的。”
“哎,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你现在必须振作起来,你莫要忘了,阿锦去打仗了,瑶儿也还在那边呢。朝堂上干爹把粮草的事儿给揽了下来,你不趁着这个机会,给两个孩子带点儿东西?”
“有李老把控,没有太子从中阻挠,粮草就不会有事儿。打仗...锦儿当初要参军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怕的。”
“说的轻巧,不怕你为何这几人不见出门。我向来都这样,就算担心,也不会让外人看到。珍儿,想开点儿,会好起来的。”
“我刚刚发泄过了,现在就好好的,都是因为你。”梅兰珍自我调节很快,眨眼的功夫,除了眼中的红丝,没人看得出她刚刚的撕心裂肺,矫情的埋怨了好姐妹一句。
夏樱雪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今日也不和她斗嘴,全都由着她,静静的陪着这个几十年的手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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