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的御史单超,这几日正忙着观察病情和战情,东临的事情,要时不时的上报给朝廷。
但这几日他犯了难,因为昨日东临王亲自找了过来,二话不说,给了他五万两银子。
只道了一句:“单御史在东临和都城来回走动,对东临的现况了如指掌,都城那边更是审视夺度,前途一片光明,今日这些身外的东西,单御史可要可不要,但...一旦做了决定,那前方就是两条路的岔口,要么是光明大道,要么是碌碌无为...甚至...”
说完这句话,东临王就两手一背潇洒的走了。
留下他一身的冷汗。
东临王说的隐晦,甚至最后没有说完的那句他也知道什么意思。
“夫人,你说我是写还是不写。”
“自然是要写的,你不写,朝廷那边肯定在你政绩考核上打个失职,如果写,也要避重就轻,明白不。”
“这些年东临王的暗地里收拢那些朝廷命官,东临的这些官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都当做没看到,现在明明病毒已经遏制住了,他这意思让我写的严重些,这...”
“哼,你那些同僚说你太过耿直,不会转弯。他让你写的严重些,你就把那些太医没到时候的境况在写一遍,然后太医到了以后稍稍的有所好转,不就行了。我猜东临王想要的是药材。”
“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朝廷已经运送了许多药材,我作为朝廷命官,也得为朝廷的国库考虑下,更何况现在还正在打仗。”
“好了吧,现在朝廷里,有多少官员没有贪过的,况且这也不叫徇私,咱们也是被局势所逼,你一个小小的御史而已,左右逢源才是正道理。赶紧写吧,你写一个折子,只会让国库稍微的出一点儿而已,但也就了你这条小命呀。况且,还有这些银子呢。”
“这银子,我收的心慌呀。”
“你不收不仅咱们心慌,王爷也心慌呀。银子先收下,大不了以后咱们多做点儿善事,积积德,最近因为打仗和毒人的事儿,东郡城内涌入了不少流民,这两日我和去问问你的那些同僚家眷,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施粥,花些银子出去,给寺庙卷捐些香油钱,咱们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上天看见,一定能理解你这个小官儿的难处。
自古做官的,想要往上爬,哪个不是世故圆滑的,咱们虽然圆滑,但不世故,这就是咱们的底线。”
单超眉头深锁,沉思了许久,才自顾自的点点头,好似在说服自己。
他向来摸不准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事情,都会问问自己的妻子,妻子虽然不在官场,但旁观者清,有时候考虑的比他还要周到。
妻子说这样可以,那就可以吧。
...
“叶晚瑶那个贱人把那些饭给吃了?”
“是的夫人。”
夏夫人笑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说完起身理了理衣服,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什么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将军夫人,到最后还不是需要吃我给的残羹剩饭,看到了么,这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走随我去看看这位夫人,现在是何模样。”话落,原本唇角的那份讥讽也见见的冷了下来,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