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敢碰本宫,莫要忘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皇上听了这话大声笑了:“哈哈,我的太后呀,你是不是没想到,你辛辛苦苦为自己儿子孙子训练的兵,到最后刀刃会指向你自己?”
太后就算是再坚强的老人,也受不了这个结果。一口心气没提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在她的寝殿里了。
太后醒后,呆愣的看着床顶的纱幔,回想着这些年种种过往,发现竟是她自己太过要强,太过在意。
当初太皇上要立太子,稳国心的时候,她觉得,炎儿资历还不够,总之这个皇位早晚是炎儿的,晚一两年也没什么。
万万没想到,低下的这些皇子,已经蠢蠢欲动了。
还有炎儿和珍儿的事儿,当初她都和定远侯的夫人私下里说好了,等炎儿从西北回来,就给二人早没人。
聘书她都写好了,两家心知肚明,可惜最后还是晚了一步。
一场变故,毁了定远侯一家,也毁了她的炎儿。
想想她这一生,心劲儿要强,前半生风光无限,后半生被一个小人耍的团团转,挫败不已。
失败,失败至极!
太后的宫殿被禁卫军层层围住,不得踏出半步。
皇后知道此时,前来探望,禁卫军倒是没拦着。
一进来,就看见太后躺在床上,两眼无焦距的盯着一处,这一点儿也不像皇后心中的那个永远精神抖擞的太后。
“太后,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会成病,人生不如意的事儿,太多太多,何苦呢。”
太后的眼睛依然没有动一下,但是张了口:“皇后呀,记得当初你和祁儿的婚事,还是哀家操办的。那时候哀家觉得,祁儿那温文尔雅的样子,就该配一个像你这样的淡雅的妻子,夫唱妇随,有炎儿这个大哥在上面顶着,你们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兄弟齐心,把这小小的南月国变得强大,不再被大乾欺负。
终是哀家错付了。”
“太后...”皇后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当初都城的人都知道,皇后是一个将门女子,整日跟着皇上往边关跑,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的事儿,她从来不在乎,对于那些失去了母妃的皇子们,也多加照顾。南祁和南柯兄弟二人就特别得皇后欢心。
她当初被选中祁王的正妃,心中也是欢喜的,那个时候,都城的三杰,就有南祁。
刚成亲那段日子,也是琴瑟和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向来温润的丈夫,在她身边露出了野心。
后来成了最后这种局面,她都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