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眼神一暗,不知想到了什么,忙开口道:“哎,当年的事儿,都是昱儿的多,年轻气盛...朕知道真像后已经罚过他了,也是苦了你了,你召集回来的那些玄甲兵,确实就了朕的命,不过...死了不少,哎,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呀。”
南锦低着头,皇上看不出他此时是什么表情,但皇上眸中闪着的那光,显出了几分轻傲与得意。
“皇上,这些年那些兵吃了不少苦,养活那么多兵,除了一个大庄子,还有几件铺子,现在那些兵...归于皇上,臣想把那庄子和铺子留下,以后带着家人在北境生活。”
南锦突来的话,让皇上始料未及,别的侄子现在恨不得想着法子往他身边凑,这南锦从东临归来突然要离开都城:“哦?锦儿这是为何,这次你带兵有功,朕本想封你个侯爷的头衔。在都城不好么?”
“好,只不过我母亲和夫人都是那种不拘束的人,她们更喜欢走走看看。没有那么多束缚,我这做人子,人夫的,自然想满足他们的要求。”
皇上遗憾的扶了扶桌案,叹了口气:“锦儿太过听那些妇人之见,不好,不好。”
“人之常情,臣没有太多的追求,就想陪着母亲,好好的孝顺她,让她开心一些。”
皇上想到了荣王和梅兰珍的事儿,淡淡的点点头:“你有心了,是个好孩子,不过皇伯伯真是离不开你呀,今日的事儿只当你没说,马上给你们办接风宴,你说,朕该给候望什么职位,他手下的那几个将领又该怎么安排。”
“回皇上候望自然不能放在东临或者南郡紧挨着大乾的地方。臣以为放在都城附近的州城最为合适。可以重用他手下的两名将士,反压他一头,好让他们心生间隙。另外,候望身后的那十万大军,不能长期放在东临,应该让他的手下分开带领,去不同的地方任职,或者留在都城一些。”
“哦?为何?”
“臣在东临的时候,发现了东临王在私自养兵,还有一座很大铁矿,另外之前的蔡老将军并没有死在那场瘟疫中,而是被东临王收买,带着军队暗自藏了起来,为东临王效力,帮着开采铁矿和练兵,后来田将军去后,也用法子收买了田将军,可惜最后因为铁矿的分歧离了心,大乾兵打来的时候,东临王正派田七驻扎在亳州。”
“竟有此事?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向朕禀报。”
“本想着等候望的事情告一段落再告诉皇上此事,另外,这次打退大乾的军队,田将军带领剩下的大军立了不少功劳,还请皇上网开一面。”
“剩下的大军?另外的那些军队呢?”
“另外的几万军队,已经被东临王收买了,我们这次回来,擒住了田七一个副将,他是东临王的人。”
“嗯,好,这事儿朕要和大臣好好商议一番,至于那田七,功过相抵,朕免了他的职都是看在他后来英勇抗敌的份上。”
“是,不过臣有个更好的法子,不仅给了他们惩罚,还能让他们对皇上感恩戴德,今后一心为朝廷办事,不敢再有二心。”
“说来听听。”
“皇上初见他可以发怒与他,甚至要牵连他族人一同获罪,他一定会连连求饶,到时,臣在再一旁说劝几句,皇上再改口也不迟,田七确实有本事,带兵打仗颇有一套阵法,不如把他和那些兵分配到一处艰苦的地方,继续为我南月效力。”
“嗯...锦儿这法子不错,现在我南月最缺的就是带兵打仗的人,既然如此,就先留下吧,明日你带他来见朕一面。还有,你们回来的时候,东临王可有什么动静?”
“臣回来时,去过一趟临王府,只不过临王和临郡王都不在府上,不知逃哪儿去了。”
“哼,那老东西,最擅长的就躲。可惜他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南锦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嘴角轻抿,浮起天高云淡的些微笑意,俨然一副运筹帷幄的城府。
出了皇宫,南锦和田七见了一面,到了黄昏才回到家。
刚走到府门,南锦就发现不对劲儿了,疑惑的看了下欲言而止的管家道:“怎么了,越装越像个老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