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晚瑶一家热火朝天的准备年节的时候。
都城那边一片压抑。
刘岚夏和杨佩兰这些女眷虽然被拘禁在院中,但比其他有牵连的官员内卷,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刘岚夏现在也怕了,忙让人写信给远在南郡的南昱让他帮忙,只要儿子把她接走,她就不用死或者流放。
不过另一处的杨佩兰就不这么想了,她的娘家就因为荣王,也受了不小的连累,爹爹虽然没有参与这件事,但她那个公爹,利用他爹爹的名义,召集了不少手下。
家里现在的男丁也因此下狱,现在家里自身难保,那个所谓的丈夫,这会儿估计没人在怀,哪还会想起她这个整天冷着脸子的妻子。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就是舍不得怀里的孩子。
看着小小弱弱的孩子,杨佩云一万个舍不得,眼神中透露着哀戚:“娘的,云莺,知道娘亲为什么要给你起这个名字吗,娘是想你长大后,不要像娘这般,花一样的年纪就被困在这种满眼都是墙的房子里。以后我的莺儿一定要帮娘去外面看看,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山是不是和都城的山一样高,树是不是和都城的树一样高,房子是不是和都城一样坚实。
娘这辈子过得不幸福,所以娘希望莺儿能找个好男人,不用富贵,只要那人对我家莺儿好就行...就像,你南锦大伯那样的,娘亲在地下也就满足了,莺儿,不要怪娘亲狠心,娘亲也没法子。要怪要怨就找你那个父亲,娘这一生的不幸,都是他们一家子给的。”
杨佩云这天搂着孩子一刻也没撒手。
第二日的时候,又下人先是发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刘岚夏已经没了气息,一旁还有一封遗书。
在外面监视的那些侍卫疑惑不已,明明昨天还嚷嚷着要出去找儿子,怎么一晚上的时间,人就这么干脆的自杀了?
一侍卫问道:“昨晚谁来过?”
另一侍卫呆懵着道:“没有呀,就是送饭的老人,和往常一样。”
“哦...收拾一下,这事儿我去上报下。”
这边两人刚出来,那边一名侍卫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道:“大人,二夫人死了。”
“死了?你说二夫人也死了?”
来的侍卫一脸迷茫:“什么意思。”
另一名侍卫指着后面的房间道:“里面这位闹腾的也死了。”
侍卫长叹了口气道:“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她们现在活着也是遭罪。她们这种从小锦衣玉食的,受不了那个屈辱。”
跑过来的侍卫手里拿着一封信道:“可还有个孩子,怎么办,信上写着南碟收。”
“南碟?”
“对,荣王的庶女。已经嫁人了。”
侍卫长收了两封信,都打开看了看。
刘岚夏那封里,满长都是忏悔的话语,这辈子做过的错事。
而杨佩云那边,倒是什么也没写,信封是南碟启,但里面有一张是些给他们这些监视的侍卫的。
那侍卫长看过以后深深的皱着眉头,许久才对着两人道:“你们跟我来。”
两人点点头,默默的跟了上去。
侍卫长到了杨佩兰的房间,根据信上说的,从床尾的一个地方拿出了两个精致的小箱子,一个普通的箱子里是有五千两的银票。
侍卫长拿出来给两个人分了:“这些是咱们的,剩下这个箱子是给孩子的,你悄悄的带着孩子和这个箱子送去南碟家。记住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