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儿自然知道怎么回事,直接从石灰身上下来,颇为正式的理了理身上的熊皮衣服,走到了他们面前道:“各位婶婶姐姐,你们看,这是我娘亲给我做的熊皮衣服,好看吧,我可喜欢了,特别是这个熊皮头,是我一位剥皮最厉害的叔叔把一整只熊给剥了下来,我娘亲说特别好看,可爱,就给我做了了个披风大衣。”
那些夫人小姐们,看着溯儿这般毫无忌惮的走了过来,都有些不好意思,其中的一位夫人正是京兆尹的杜夫人,小家伙估计不太认识她,但不影响她近亲他,忙蹲下身子,拉着他的小手看了看:“还真是,你娘亲手巧的事儿,咱们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你们看着,熊头帽子不说了,还有这胳膊,披风上直接弄了两个袖子出来,护着胳膊,穿着和一个大棉袄差不多。确实适合小孩子。”
那些夫人见杜夫人拉着小郡王,小郡王也不排斥,在看不远处的北境王,虽然面色上看不出情绪,但总觉得他不会生气,大家也都多了几丝热络。
拉着溯儿“翻来覆去”的,围在一起讨论着熊皮披风的做法。
烟姑看着一旁的王爷十分不解的样子,忙解释道:“王爷,之前夫人在都城的时候,化的一手好妆容,特别会搭配衣服首饰,时不时的还弄出新的头饰带法,都城里的夫人小姐们都喜欢争相模仿,现在都城里女子额间的花钿就是从夫人那里学来的,前几日王爷回来的时候,在都城大街上不少人看到小郡王身上的衣服,都等着小郡王出来好好看看,回家学着做呢。”
南炎了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着孙儿这般活泼的性子,倒是知道向谁了。
儿子和儿媳两人的遭遇,他听珍儿说了,夫妻情深,共患难,又给他养出这般聪明的后代,得此儿媳,家门有幸。
“哎,你们看,北境王一头白发,还是如当年那般温润莹光。”
“是呀,身上的气势一点儿没少,头发虽然白了,虽旦没有消减半分,反而增了不一样的东西。”
“还是那般风光霁月。”
“这都到年节了,宫中也没听到动静给北境王接风洗尘呀。”
“接什么风,两人现在应该是明争暗斗才对。”
“要我看,是皇上急,北境王这边倒是悠闲。说不定荣王说的对,当年真有那份遗诏,被皇上毁了。”
“如果这是真的,皇上会不会退位,把皇位让出来?”
“想什么呢,这种事儿你也敢说,快把嘴捂严实了。”
“怕什么,现在都城每个角落都在说这事儿。”
“你们说今年的这个年节能不能过好,北境王这个时候过来,会不会有什么用意?”
“来了三四日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呀,大多都是陪着孙子在街上转悠。锦世子在帮忙处理荣王府的事儿呢。人都死了,他毕竟之前在荣王府生活了那么多年,家里的兄弟姐妹都还是很亲他的。”
“那倒也是,荣王的亲儿子远在南郡,也已经是个庶民了,现在荣王府里,也就剩下一个庶女了,也是出嫁了的。”
“你说荣王好好的王爷不当,非要弄这么一出,临年关了人头落地家破人亡,不值,不值。”
“值不值,只有他自己清楚。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