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先别回北境府,北境王来了,皇上虽然晾着,但私下里派了不少人盯着。
特别是祁连,之前祁连是北境王的陪读,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要好,如果祁连敢和北境王说上一句话。皇上肯定起疑心。”
“外公,如此这般,干嘛还要让我当官,我打小自在管了,看不惯那些官员们的作派,还是算了吧。”
“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你看你妹妹,孩子马上两个了,你母亲不在了,家里就我一个长辈,外公得为你操这份心。”
“外公,莫要操心,我武功好,要去也是去军营里。北境的军营随时都欢迎我。
我答应过之前的义父,要好好的看着北境王,等没人害他了,我在出来去军营,当个将军光宗耀祖如何?”
李尚书看着这个外孙,看着吊儿郎当,其实是个有城府的人。
哎,女儿年轻时心思单纯,倒是生两个好孩子。
李尚书倒也没在劝,不过叶辰有些不忍心留下年迈的外公独自在都城。
听说那皇帝阴晴不定,底下的官员经常挨骂,每天战战兢兢的。
他不想外公这么大年纪还受这罪。
叶辰微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没想出什么好法子。
今夜年节,自然要开开心心的,也就没再纠结。
吃过饭,亲自为外公端了热水,帮他洗了脚。
一老一少在暖哄哄的屋子里下了一夜的围棋。
而此时的都城外,不知何时缓缓的飘起了雪花。
城门外的一处廖静的山头,一人一仆打这个灯笼,站在一处坟头,前面的人许久哀叹了一声,对着一旁的仆人道:“错了,错了,当初我就不该认识她,不该接近她。”
“主子,当初你有避着的,是羽郡主非要缠着您。”
“以后世上,在也没有羽郡主,也没有李怀这个人...咱们走吧。”
“主子,不回家看看么?”
“回家?”李怀自嘲一笑,摇了摇头:“他们现在恐怕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我。走吧,就让他们当我死了。”
随后两人,顺着白雪的亮光,上了一辆朴素的马车,行想了远方。
没人知道他们走了何处,准备在和何处定居。
曾经那个恣意的贵家公子,不复存在。
这个黑夜里不光一处远行的。
荣王府的门口,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拿着包袱,不舍的看了眼身后的门匾,轻轻叹了口气,对着一旁来接她的儿子道:“以后对你媳妇好点儿,这人行善才会有回报,行了恶,总要有遭殃的一天。”
“娘怎么突然这般说了。”
老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说,她是荣王府的老人了,在厨房干了七八年,荣王府的事儿她最清楚不过。
那天三夫人亲自送来一包药,她就知道怎么回事。
也没多问,就直接揣进了怀里,之前受过三夫人的恩,她知道,现在该是报恩的时候了,她一点儿也没有犹豫,因为她觉得刘姨娘该死。
虽说如此,但良心上的谴责压的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