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这么多年他过不去的坎。
“皇位你拿了,但你看看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政绩?当年父皇出征抵御大乾,咱们一个小国,能打的大乾节节败退,甚至还拿下了他们几个小岛。而你呢,在其位却无能。
江山都没能守得住,那小岛没过两年就被大乾收了回去,而也因为你的无能,让北境连年遭受内地外患。
那无人森林里的几个野人,你都没能力治理,天庆的连年进犯,只知道守,不知道解决实际问题。
你荒淫无度,听信谗言,苛责兄弟,导致众王谋反,民生载道,南祁你觉得你这个皇帝当的如何?”
“够了,南炎,朕在怎被你说的不堪,那也是一国的皇上,收起你的说教,现在你没资格来职责朕。”
“怕什么,恼什么?你这位置,本王还没兴致去抢。这烂摊子,留着自己去收拾吧。
今日本王来,是祭拜祖宗的,见你也是顺便,哦.对了。”
说着南炎在外面大手一挥,蒲荣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那黑布一掀开,是一个铁笼子。
蒲荣退下后,南炎也不顾南祁看着蒲荣那愣怔的眼神,直接把铁笼放在了他面前:“这是当年你花重金让人为本王打造的禁锢,现在算是久违的见面礼,我想,你肯定满意。”
“他没死?”
南祁根本没在意这点讽刺,指着已经出了门的蒲荣道。
南炎笑了:“对,大难不死,投靠了我,是不是很意外?”
“你怎么”
“他假扮了本王这么多年,我怎么没杀了他?”磁性醇厚的声音里带着运筹帷幄:“所以说,这就是你我的区别。虽然你发费苦心的用着玄铁困了本王整整二十五年,但只要本王现在一声令下,照样有不少人追随,这就是你永远无法赶上的。
只是本王没那个心,只要我想,去年本王出来的时候,这皇位你就做不成。
还有,收你你那些保命的玄甲兵,这几个月,你派去的那些玄甲兵可有一个活着回来的?你以为那些玄甲兵是普通的士兵不成。
想要训练出一名优秀的玄甲兵,没有五年也得四年之久,岂是短时间内能培养出来的,你这样乱用精贵人才,是诺大国家的损失,你好自为之。”
南祁原本等这一天到来,想过无数种场面,南炎地低俯做小的样子,行李下跪的样子,被关了二十多年,脊背佝偻的样子。
听说他那头白发时,他心中甚是洋洋得意。
可见到的并不是那般被岁月侵蚀的颓废,恍如从前,一尘不染,一成不变。
那气势永远在他之上。
南祁就这样挫败的看着南炎一步一步的孤傲走了。
他一直以为南炎的这种孤傲是他最大的弱点,他当年不杀他,是为了玉玺的事儿,但也有些成分是想欣赏下那个孤傲的人,被他这样磋磨,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惜他所期待的东西,一个也没实现。
这一刻南祁有些迷茫,他明明是一个胜利者,为何现在过的处处不如他一个失败者。
为何?南祁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