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老天都在帮我……
五分钟之后，江夏睁开眼睛，又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喂，夏姐。”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只是里面传来的声音透着些战战兢兢。
“阿克，这么晚你们还在片场吧。”江夏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她放慢语速，柔声说，“麻烦你把手机给程导，我有事找他。”
“对，对不起啊，夏姐，程导现在有事，不太方便接电话。”
“他在骂人吧？”
“啊？”那声音一片惊讶，瞬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阿克支吾了半天才说，“夏，夏姐，怎么知道的？”
“没事的，阿克。”江夏轻轻笑了两声，“你把电话给程导，就跟他说我给他找了个好人选。”
“哦，哦，好的夏姐。”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一阵小跑，又传来几句听不太清的说话声。过了几分钟，另一个严肃的声音传来。
“喂。”
“程导。”一瞬间江夏也收住笑容。
“江总也是看到新闻了吧。”程风说得不拐弯抹角，冷哼了一声，“现在用个流量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江总可得把底下艺人看好了。”
“美渲还有何子年程导你就放心好了，都是吃过亏的圈里老人，很有分寸的。”
那边又哼了一声，不过火气似乎消了一点。
“你说你有好人选？”他停了一下，又说，“江总，要知道在你之前我已经收到了十几份备选演员资料了。”
“我明白的，程导。”江夏起身往落地窗的方向看去，眼睛里融入漫天夜色，“可我推荐的这个人不一样。没有人比他更加适合少年原画。”
“又是艺源的？我跟你说，流量和大牌我都不要，请不起。”
“那真是巧了，就是一块还没有雕琢的璞玉。程导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程风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什么时候可以进组？”
“现在就可以。”江夏双瞳里映出黑夜里深圳的霓虹灯光，她扬起嘴角，“或许程导已经见到了。”
程风皱起眉头脑袋里飞快地搜寻着这样一个演员，就听到她接着说了一个名字。
直到最后挂断电话的前一刻，江夏听到了程风又肃然说道：“关于选角原作者元月也有一部分决定权。如果她看不上，我也没有办法。”
“程导放心，他一定会是原作者元月心中最佳的原画人选。”
放下电话，程风立刻叫来助理阿克。
“阿克，让马导再放一遍《黄雀戏》给我看。”
屏幕前，马导有些紧张地看着程风。
“程导，咱们不是已经定好了吗？你这是要……”
程风对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屏幕。直到屏幕里又出现了那个卖货郎，他突然按下暂停键把进度条拉回到了前面。
“这个演乞丐的叫什么？”他手抵住下巴，脸色已经平静下来还多了几分兴致。
“慕星。”
“阿克，你马上把他的所有片段和资料发给元月一份。”
“什么？”马导反应过来，猛地站起来，“程导，你要让慕星演少年原画？”
“是。”
“可是刘姐那边要让……”
“我才是导演，我知道什么人合适。”程风面色下沉，“只要元月也没意见，就让慕星来演原画。”
“我明白，程导。可是刘姐是制片方，我们总得考虑下她。这个慕星是有点意思，但第一次演戏就让他演原画，是不是有点……”
“程导，元月回复了，她说她没有意见。”
程风朝阿克颔首，回过头来看马导，“他不是有点意思我才选他的，他就是少年原画的最佳人选。”
马导惊愕得沉默，再也说不出话来。
酒店房间里，江夏刚收到消息，剧组那边刚确定了少年原画的人选。她合上笔记本，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
凌晨4:15，江夏给美娜发了条信息：
行程有变，我明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