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韩琦很惊讶。
他是做好了位置会空一半的准备的,他只来英国旅游过一次,那时候自己没出什么英文歌,就只是在街头演唱的时候火了一阵。
以街头歌手的名义来开演唱会,估计没什么人来看。
杨雪用力点头:“嗯嗯,现在就看你想不想开放了,一天的就卖光了所有的票, 按照这种趋势来看,就算是开放所有座位也是没问题的。”
那这样舞台就要接近三百六十度了。
韩琦考虑了一下,摇头说:“背后的一万个位置留着吧,其他的票如果合适那就卖掉。”
“好。”
杨雪点头,看到教室里面的情况,快步走掉了。
韩琦回到讲台上,心道,有三万观众的舞台吗,真的好期待啊, 不知道在这样的现场唱歌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受。
演唱实力是韩琦目前最厉害的,如果给他时间学习,那无论是西方的歌剧还是华夏的戏曲,他都能完美的演唱出来,街头歌手天生自带的大心脏不会让他害怕各种舞台。
但在机缘巧合下,反倒是绘画率先拔的头彩,让他实现了财富自由。
韩琦在讲台站定,看着下面学生。
“大家都知道水彩有两种画法,干画法,湿画法,我油画的创作有点像水彩两种画法的综合,首先看这里……”韩琦拿着水彩笔开始在画纸上创作,身边的摄像机把画纸放大到投影仪上,让整个礼堂的人都能看见。
韩琦一边画一边说:
“干画是等颜料干了后继续涂色,用一层层的颜色来表现现实,就比如我现在画的云, 有些地方一遍即可,有些地方我等干了再画第二遍, 你们看,就这样。”
韩琦再干了的水彩上重新涂抹同一种颜色。
“就像这样。”
“不过,油画的干比较慢,所以我一幅画的创作也比较慢,要分层次一遍一遍的上色,但不易太多,以免色彩失去透明感。然后就是罩色的问题,这能变化颜色的冷暖,这个就像摄影后期当中的改变冷暖色调……”
“然后就是湿的重叠,在颜料还没干的情况下接色,颜料会侵染成另外的颜色,交接模糊,用以画作柔和过度……”
韩琦说得很认真。
他是真的想把自己的画法传出去,不要求学到的人都和自己一样能看透每一种自然界的颜色,但只要有个自己四五分的水平,就足够吸引现在收藏家们的目光了。
当一个油画大师哪里有开宗立派爽啊。
一个多小时后,韩琦用水彩表示的画完成了,由于要在画的途中教导学生,他画得也就很慢。
看了下时间, 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韩琦说道:
“这幅画就完成了, 总的来说,我的作品在画的时候必须要掌握颜料在纸上的干湿程度,以及画纸的浸透性能,叠色太早容易把颜色变得厚重,衔接也会出现问题,那就这样吧,这是我第一次上课,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吧,下课。”
很多人在韩琦说下课后都没有直接离开,站起来给讲台上的韩琦鞠了一躬。
说得太透彻了,简直就是在手把手的教他们应该怎么去给油画涂上自己心目中的颜色,哪怕是不想学习韩琦的新色彩主义流派,也会让他们本身对色彩的敏感度更上一层楼。
几个这两天见过面的教师也在鼓掌,校长切斯特顿兴奋的老脸通红。
这堂课在整个美术界一定会火,切斯特顿看着正在收拾桌面的韩琦心里不住的想到,这次韩琦上课的录像一定要保存好了,谁想拷走想都别想,以后如果想观看就让他们的学生来美术学院进修。
伊迪连忙上前帮韩琦收拾东西。
教水彩的老师神情恍惚的走出大礼堂,听到身边学生在讨论韩琦的画。
“韩教授的水彩也画得很不错啊,那种浸透感看着太舒服了,看的时候觉得他好像就是画水彩的,而是不是开窗了新流派油画的创始人。”
“这么看来韩教授有可能是学习水彩出身的。”
“不知道,但感觉比朱利安老师要好。”
朱利安脸一红,清了清嗓子,从两个瑟瑟发抖的学生面前走过。
他也很疑惑啊,为什么一个以前没听说画过水彩的人,会对颜色的重叠有这么深刻的认识,那种几种颜色层层上色后还能保持清亮色彩的技术,让他都差点忍不住上前喊一句老师。
这还是一个专门画油画的。
就离谱。
有些学生在离开之前还来到讲台向韩琦提问,主要也是一些学水彩和油画的人,其中不乏有把未来赌注新色彩主义流派上的学生,韩琦对他们知无不言。
但很快到了十点,对于英国来说这个时间很晚了。
韩琦说道:“今天就这样吧,以后还是有上课的机会的,时间太晚了,大家今天早一点休息,别熬夜。”
伊迪拿着韩琦的水彩安静的站在他旁边,一直听着他给学生讲解知识,干着和秘书一样的工作,但她甘之如饴,觉得韩琦不管是上课说出来的知识,还是回答学生们的问题,都很有大师的风范。
睡觉?怎么睡得着,她想。
一会儿回去后还要仔细思考,好好消化一下韩琦今天所说的知识点才行。
这些知识点在脑海中装得满满的,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完全吸收掉。
忽然她听到韩琦叫自己名字。
“伊迪?”
“嗯?”
“水彩就拜托你还给朱利安教授了,我没看到他。”
“好的、”她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画的这套水彩能给我吗?我很喜欢画上描绘的田园风景,看到就让人感觉心旷神怡。我会按照如今你油画的价格来收购这一幅画。”
韩琦闻言微微后仰。
还说你不是维多利亚女王的后代,我一幅画现在最少也是千万欧元啊,你一个老师这么赚钱的吗?
不过油画是油画,水彩是水彩,其中的价值,保护的难易度都是不同的,在韩琦看来这幅水彩只是自己随便一画,和以前在街头给人画素描的感觉差不多,他可不敢把这种东西用上千万的价格卖给被人。
于是韩琦把想带走的画重新放在画架上,在伊迪不解的眼光中,写下:‘2022年送于伊迪·维多利亚教授,韩琦。’
“这是中文。”韩琦说,解释了一遍字的意思。
伊迪满眼不敢置信。
韩琦笑着说:“谢谢你一直很欣赏我,我觉得我的作品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你的宣传也十分的重要,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这一幅画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