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医,我娘的病情如何了?”傅姝紧张地问道。
用的是赵太医开的方子,进了几日的汤药,张氏的面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赵太医捋着长须,神色温和,“看起来效果还算不错,出了不少一月,不出意外的话,就可恢复。”
听了对方的话,傅姝紧张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对着赵太医欠身道:“多谢赵太医,请受小女一拜。”
赵太医连忙道:“傅大小姐客气,这都是赵某的职责所在。”
张氏嘴角微扬,对着赵太医道:“这礼您当受得。不知赵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
赵太医面带微笑,“多谢夫人惦记,贱内这段日子身子大好,时常到外面走动,时时还念叨着夫人送的同酥糖。”
张氏眉眼含笑,“正是的。赵夫人与妾身可是同乡人,无论嫁到何处,都会想念家乡的味道。姝儿,快把前几日你外祖母那寄来的同酥糖给赵太医拿来。”
傅姝应声,只是心里疑惑,外祖母家什么时候来人了?她怎么不知道?不过张氏这样说,自有她的道理。
徐妈妈把同酥糖交到傅姝手中,傅姝心领神会,亲自捧上交给赵太医。
“夫人客气了,无需如此。”赵太医忙着拒绝。
傅姝笑盈盈道:“赵太医,这不是贿赂,而是娘对赵夫人的同乡之情,万万拒绝不了。”
赵太医无奈,只能笑着应下,“那就多谢傅大小姐。”
“娘与赵夫人是同乡,也就是姝儿的长辈,赵太医只管叫姝儿名字即可。”
赵太医对傅姝娴雅端庄的女子很有好感,尤其是对方身上散发着其他女子少有的通透和淡然。想起自己早逝的女儿,心中忍不住发酸。若是若儿还活着,也是她这般年纪。
傅姝见对方看着自己的神色有些异常,像是透过自己别人一样,面容带着一丝哀伤,便忍不住问道:“赵太医,您怎么了?”
赵太医摇头,“无事。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赵某就先行离开。”
张氏对着傅姝道:“姝儿,你去送送赵太医。”
“好。”
傅姝送完赵太医回来,问起了刚才之事。
“娘,您刚才说的同酥糖是怎么一回事?”
张氏道:“正要跟你说这事呢。这京城的几个店铺本是我的嫁妆,有一个铺子亏空的厉害,所以我打算开个江南食铺,其中就有同酥糖。你觉得如何?”
傅姝吃了一惊,没想到张氏还是隐形富婆。
“娘,自然是好。之前怎么没听您说过?”
张氏微微一笑,看着傅姝眸色晶亮,熠熠生辉,笑嗔道:“看不出姝儿倒是财迷。”
傅姝不以为意,笑着道:“古人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非君子,但女子爱财,才能自立,不受制于人。”
张氏笑骂道:“哪有这么多的歪理?不过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